告别之后,郑吣意和嫣儿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启动,扬起一阵尘土。
而此时,褚玉一边继续给乡亲们打着肉粥,一边悄悄用手摸了摸自己藏在衣袖下的伤口,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她对身旁正帮忙添柴的伙计说道:“大哥,这里麻烦你帮忙照看一下,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落了样东西,得回去取一趟。”
伙计爽快地应道:“行嘞,褚姑娘,你快去吧,这儿有我呢!”
褚玉匆匆离开施粥的地方,身影很快消失在村子的小巷中。
脚步急促,神色慌张,时不时回头张望,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
与此同时,马车里的郑吣意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郡主府。
踏入府内,她抬头望向天空,不禁喃喃自语:
“这天还真是奇怪,方才还日头高悬,这会儿又乌云密布了,想来又是一番风雨天了。”
就在这时,谢淮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打破了她的思绪:“郡主,难道没听过古人云,天有不测风云吗?”
郑吣意闻声转身,映入眼帘的便是谢淮钦那温润的笑容,正迈着稳健的步伐向自己走来。
郑吣意嗔怪道:“你呀,昨儿个还给你叮嘱,叫你多穿些衣裳,这些日子下雨,容易受寒。”
谢淮钦故作打趣,眼中带着笑意:“你这是在担心我?”而后又接着说,“
“放心啦,我瞧着今天日头还不错,就没多想,谁知道刚下朝没多久,这天就黑下来了,乌云一片接着一片,想着肯定是要下雨了。”
“回到郡主府,听他们说你出去了,是去丁义庄看望顾姑娘的棺椁了吧?”
“那赵家人丑陋的嘴脸,是不是惹你生了不少气。”
郑吣意这才想起,一路上都没瞧见赵家的人,整个府上,包括赵宏文都不见踪影,于是说道:
“谢郎,你是不知晓,这家人真是太无情无义了!顾姑娘生前那般善良。”
“他们居然把她的棺椁丢在一间破屋子里,冷冷清清的,连个吊唁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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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钦听后,微微一愣,随即怒火涌上心头,愤然道:“岂有此理!竟有这等狼心狗肺之人。”
话音刚落,嫣儿神色焦急,赶忙上前说道:“郡主,郡马爷,这雨已经下起来了,瞧这势头,待会儿恐怕要下大,请二位赶紧到屋里去吧。”
郑吣意和谢淮钦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几滴雨珠,凉凉地滴落在手背上。
于是,谢淮钦自然而然地挽起郑吣意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环在她的腰上,动作温柔又体贴,两人并肩往屋内走去。
还没走多远,她们便进了房。
郑吣意微微皱着眉,轻声感慨道:“这个雨啊,到底要下多久?”。
“近来也真是奇怪,雨已经接连下了好几天,也不曾有一点停歇的迹象。”
谢淮钦轻轻拍了拍郑吣意的手,安慰道:“无妨,等天晴了,我就陪你一起去丁义庄,去看看褚姑娘,也再去顾姑娘的棺椁前祭拜一番。”
郑吣意微微点头,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