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道就多想想。”
六姑娘说:
“要不然,你还得遭罪!”
“姑娘,您不要为难小的了!”
“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西岳磕头磕的迷迷糊糊的头顶,传来了六姑娘冷冰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
“是吗?”
西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我、我,”她磕磕巴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出口,玉奴就进来了。她朝着六姑娘福了福身子,“姑娘,奴婢打听到了。”
六姑娘发现手中的茶杯,“说说看。”
玉奴站直了身体,一字不落地把打听到的消息,和六姑娘学了一遍:
“西岳是景泰十年生人,原是临安人士。他原本姓凤,家道中落之后,才来到上京城。他的父亲是个小官,母亲来自岭南。是个曾经在大家族中伺候的丫头,很得主家老太太看重。”
“后来因公子的父亲得罪了人,惹下了祸事。因此,丢了官。故而,家道中落。”
“西岳公子自幼读书,性格温和。因家中贫困,无法维持温饱,不得已来到了上京城讨生活。”
“哦,对了,自从他家家道中落之后,与他有过婚约的姑娘,悔婚了。”
玉奴没说一个字,西岳的脸色就白了一分。
玉奴说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成了惨白,又惊又怕,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他想要将颤抖的手,蜷缩成拳,但他努力许久,手都合不上。
最后,他只能放弃。
玉奴接着往下说:“你的父亲,缠绵病榻,母亲身体也不好。再加上家中的花销,家中每月的开销,需要在几十两以上。”
西岳一下瘫坐在地上,空白的大脑中,不断地闪过两个字:
完了。
这下真的完了。
“在上京城想要活下去,用一点非常手段,也是可以。”
六姑娘说:
“那么,账本可以拿出来了吗?”
西岳一脸颓丧地从怀里拿出来一本账本,递给了六姑娘:“在这里。”
六姑娘接了过来,从头到尾,粗略地翻了几页。
怪不得,赵五不乐意把凌沅空让出来。
这里一夜就能赚上上万两银子的地方,就是她,也不乐意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