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李明轩的讲述，黄可可泪眼朦胧，抽泣声不止，这么多年，妈妈带着她东躲西藏，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她换一个城市生活。

小时候不知道原因，后来才知道是躲避父亲的债主，这么多年，她没有固定的朋友，往往都是刚结识不久，就要面临分别。

后来上了大学，母亲也变得越来越老了，头发花白，面黄肌瘦，因为为了供她上学，叶婉柔每天打好几份工，吃不好穿不好，却从不在她面前提起。

懂事的她从来没有找妈妈要过一分零花钱，有时候会捡些废弃瓶子，换些零钱补贴家用。

上大学后，她会在没课的时候做做家教，赚些生活费，尽量不给妈妈负担。

只是没想到，母亲的出身竟然如此好，却被一个男人，破坏成这个样子。

她哭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痛恨那个男人，都是因为他，妈妈才会变得这么辛苦，从一个大家小姐，娇生惯养的，沦落成为如今的惨状。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着女孩痛哭的声音，李明轩心里也是复杂万分，她至少还有父母，母亲非常疼爱她，可是自己却连父母是谁，在哪里，还活着吗，连这些都不知道。

“我没有建议给到你，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要学会为自己做主，你的母亲是个伟大的女人，为了你，她失去了很多，如何选择在于你的决定，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帮你做选择，只有你自己。”

“你妈妈为你遮风挡雨了二十年，现在轮到你为她付出了，如何做，我都会支持你的选择。”

黄可可抽噎着，过了一会儿，她说了声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然后她看着主编办公室，犹豫了一下，随即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过去。

李明轩看着手机，心里唏嘘了好久，然后他给柳文苑发去了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