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山风略显几分阴森诡异,可依旧不影响半山腰醉青楼的生意。
三楼几个头牌花魁的房间里传出来一声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二楼的春红咬牙切齿的呸了一口,伸手拧了一把服侍在身边的一个八岁大的女童:“让你在山下看住周老爷,周老爷一直是我的恩客,你这对珠子是白长的不成?连个大活人也看不住”。
女童委屈的说道:“姑娘,周老爷在楼下问了一句秋菊花魅今晚有没有人包,春姨说没有,他直接给了一百两包了,奴婢拦了一句:春红姑娘等您呢,被春姨打了个耳刮子,直接把陈老爷领走了”。
“哼,这个老鸨子定是吃了那个荡货的好处”,一阵阵心头火大:“当初老娘也是头牌,如今也才二十,凭什么嫌弃我人老珠黄”。
女童皱了皱眉,好一会儿说道:“姑娘,小翠偷着跟我说秋菊姑娘是山猫变的,夜夜发情”。
“……那丫头倒是识货”,冷哼一声:“糕点拿走吧,你们两个分着吃,一进青楼你们两个也没几年好日子过,再过几年长大了也就是个妓。哎,想开吧,一脚迈进这个门日后该吃吃该喝喝,去玩儿去吧,今晚没人更好,老娘难得休息一晚”。
“多谢姑娘……小翠说是真的”,姑娘怎么不信。
“听听那浪叫声,可不就是只山猫子,走吧”,摆了摆手:“去把我牌子摘了,老娘今晚谁也不侍候”。
女童应了一声,拿上盒糕点急忙走了出去。
窗前一只黑猫一闪而过。
三楼靠东的一个套间里,厅堂的窗子大开,里面的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一架多宝阁上还摆了十几件玉器摆件,成色纯正,都是难得的好玉,一个闷户橱上挂了把大枕头锁,内室一对男女早忘了今昔何昔。
一缕夜风入窗,枕头锁突然自开,两盏油灯忽明忽暗的闪了两下,一只黑爪拉开抽屉,疾速的取出个木匣消失不见。
隔壁房间里周老爷意犹未尽的躺在床上休息,怀里一个美艳女子娇滴滴的刚要开口,突然心头一悸起身就要跑,只觉腰部一冷,一只锋利的黑爪探入腹中一把夺走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