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汤既服,您必须忌口,我们都忌口免得您馋”,呲牙一乐:“饮食上您得听婶子的”。
“我听她们的”,笑着应下满心感慨:“年少轻狂无深浅让人伤了根基,二十年看尽世间人情冷暖……如今知足”。
“知什么足,好日子才开始,外面怎么样了?”,忙岔开话题。
“齐家成了官奴,齐飞让张弘买去了”,看了一眼景怡:“我们俩个在棺材铺遇见他们的,嫡系全砍了,关云和张弘帮他收尸呢,银子不够……你达叔把你给他的玉冠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卖了资助了一把,张弘把齐飞的身契给你叔了,他没要让落你名下了,齐飞安葬完过七日就自己来府里……你叔说齐飞还是童子身,谣言止于智者,好不好的品品,他三级武者是个要强的,日后只当多个护院”,边说话边递过来一个身契:“已经在县衙备份”。
接过身契仔细看了一下:“别瞎买,日后我给您们打个金丝楠木的棺材,四人一人一个,现在太早了,过些年打”。
“哈哈哈哈,好好好”,一听给自己买金丝楠木的心头大喜。
二人正说着话景氏和景泰走了进来:“小五,你二叔派人来说他们去北地,不跟你道别了,此时已经出了京城,你祖母也跟着走了”。
“……也好,免得大哥老让人合族……估摸二叔也恨他,别别扭扭的离远些也好”,心结谁也打不开,这是死结。
景泰叹了口气:“爹娘后悔了,不来京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穷些也高兴,如今伯父重伤断了道统,爹也死的没脸,四个丫头都毁了,你大姐婚事又不成也去了北地……一家子都散了”。
“您莫多思,看看前世早也死的死亡的亡,如今终究还都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名利过眼的云烟随它去吧”,景怡宽慰了好一阵,夫妻两个心里多少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