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南客龄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知道自己家确实是这么回事。
付自安看看高杰,他昂首挺胸,一副仗义执言的模样。又看看南客龄。他一副理亏的小媳妇模样,闷头喝茶也不做声。
付自安也是有点毛了:“南客兄,这厮泼你家脏水啊。你不骂回去?”
不挑这一句还好,这句话一出口。南客龄是头底的更低,高杰却更是趾高气昂了。
付自安没好气的指指南客龄骂道:“难怪棋下的这么臭,你就是傻。”
南客龄从小听的都是自己天资卓越,悟性超群。被骂傻真的是头一遭。倒也是急眼了,瞪着付自安就要与他理论。
可还没等南客龄开口,付自安便嚷道:“你说说,你家封地里的百姓,用什么东西染的色。”
南客龄是悟性不凡的,付自安稍稍一点,他立刻意识到这其中似乎有什么问题,一边想着一边呐呐说道:“染料……”
“他们的染料是哪里来的?”
“在我家店铺里买的!”
高杰立刻蹦出来,摊手一指。一副“你看,我就说吧”的模样。
付自安没好气瞪着高杰问道:“我问你,你见过哪个地方的百姓有钱。或者说他们有钱了不买粮食,而是去买染料了的!?”
高杰一惊,发现自己被绕进去了。
“南客兄,告诉这胖子。你家封地里的百姓哪里来的钱……”
“工钱!在南客居的工坊做工,有钱拿!”
付自安点头:“不止有钱吧。据我所知,南客家封地的田亩赋税是三十税一,对不对!?”
南客龄点头:“灵田的收益与工坊相比不足道也,大家肯来做工就好……”
“高杰高主簿,文书资料你在行。你说说我玄天国赋税最低的时候是多少?”
高杰喃喃道:“道祖年间……三十税一。”
付自安冷笑道:“而后便时常增税,从未减过。现在都已经到八税一了。更有甚者,国朝征八税一,到了地方就是三税一,甚至半税!就他南客家,从道祖年间到现在税就没变,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