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静谧如墨的夜晚,银白的月光如轻纱般温柔地笼罩着这座古朴而略显沧桑的庭院。微风轻拂,庭院中那株古老的银杏树沙沙作响,每一片金黄的叶子都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岁月的秘密。一只夜枭在枝头发出低沉而凄厉的鸣叫,划破了夜的寂静,给这夜增添了几分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严飒凛手下的小七,如同暗夜中的鬼魅,身形敏捷而悄然地穿梭在蜿蜒曲折的走廊中。他的脚步急促却又轻盈得如同猫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急切而又谨慎的使命感。终于,他在张祺源的房门前停下,那扇雕花木门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小七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木门,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只听得那扇紧闭着的房门之后,悠悠地传出了一声话语:“进来。”这声音听起来低沉而稳重,但其中似乎又夹杂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疑惑之情。仿佛说话之人正坐在屋中的某个角落,心中暗自思忖着即将进门之人的来意和身份。
小七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入屋内,随即又轻轻掩上房门。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的微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单膝跪地,双手恭敬地呈上一份密封的信件,语气中透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与紧张:“公子,您吩咐的事情,有了重大结果。”
张祺源坐在书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但心思显然不在书上。听到小七的声音,他立刻放下书,目光落在小七手中的信件上。他那俊逸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凝重,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期待。他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腰间佩戴着一枚精致的玉佩,那玉佩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仿佛也感受到了此刻紧张的气氛。
待小七退下后,张祺源毫不犹豫地起身,拿着信件向着简亓的住处走去。此时的简亓,正独自坐在窗前,望着那轮高悬在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满是迷茫与痛苦。他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那张英俊的脸庞上,写满了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和对如今身世之谜的无助与困惑。
"简亓哥!有消息啦!" 伴随着这一声呼喊,原本如同被时间遗忘般安静的屋子瞬间被打破了沉寂。张祺源那略显激动的声音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长空,直直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他脚步匆匆地冲进屋里,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小跑而来。
就在那一瞬间,简亓像是突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袭来一般,猛地转过头去。他的双眼原本黯淡无光,然而此刻却如闪电划过夜空般,瞬间闪过一丝耀眼的、充满希望的光芒。可是,这丝光芒仅仅维持了短暂的一刹那,便如同流星坠落,迅速地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与不安,它们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无情地淹没了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弱希望之光。
只见简亓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就好似寒风中的一片落叶,孤独而无助。他似乎已经预见到这个即将到来的消息将会像一场可怕的风暴一样,彻底摧毁他现有的生活轨迹,让他的命运从此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与此同时,张祺源迈着急促的步伐快速地走到了简亓的身旁。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那封信件,仿佛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件稀世珍宝或者一枚定时炸弹。当他将信件递给简亓的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好像这薄薄的纸张承载着无比沉重的秘密,重得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两个人一同压垮在地。
简亓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信件,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文字映入他的眼帘。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仿佛被乌云笼罩。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中澎湃,他的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响声,双手紧紧地攥着信件,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将信件揉成一团。
原来,当年简亓父母与爷爷的去世并非意外,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幕后黑手竟是简家内部的几个贪婪之人为了争夺家族的巨额财富和至高无上的权力所设下的圈套。当初,简亓的父母计划外出办事,这本该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行程。然而,简智明为了满足自己那肮脏的私欲,竟暗中买通了马夫,在马车上偷偷做了手脚。那辆外表看似坚固无比的马车,车轴早已被恶意破坏,只是从外表难以察觉分毫。当马车行驶在一段崎岖难行的山路时,车轴突然断裂,车身瞬间失控,翻滚着坠入了陡峭的山坡之下。
而简亓的爷爷,一生正直善良,在家族中颇具威望。当他察觉到简义福和其他简家人暗中进行的那些龌龊勾当之时,毅然决定要将他们的罪行揭露于众。可未曾想,简义福等人察觉到了爷爷的意图,竟心怀歹意。他们买通了爷爷身边的亲信,每日在爷爷的饮食中掺入慢性毒药。这种毒药起初并无明显症状,只是让爷爷感到身体逐渐虚弱无力。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毒素在爷爷的体内不断累积,无情地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最终,爷爷在病痛的无尽折磨中含恨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