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礼难得吐露的心声,像是往水里扔了一大块石头,水花很大,却沉了底,水面继续无波。
白意礼也觉得自己无趣,搓了把脸,然后起身“我走了!”
周让尘轻轻“嗯”了声。
白意礼单手插兜,刚打开病房的门,就撞上要进来的周长泽和林自秋。
白意礼跟他们礼貌打了声招呼后,重新点了根烟,就匆匆走了。
林自秋率先进了病房,扫了一眼病床上的陈繁,说道“阿尘,陈小姐没事吧?”
周让尘“嗯!”
周长泽站在门口,没有要进来的意思“阿尘,方便出来聊聊吗?”
周让尘并没有松开陈繁的手“有什么事在这里说!”
他是不会让陈繁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之外的。
周长泽无奈,只好进屋,轻手轻脚地关上病房门。
他瞟了一眼熟睡的陈繁,走向靠近阳台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阿尘,过来坐!”周长泽拍了拍一旁的空位。
他和周让尘年纪足足相差二十岁。
周让尘出生以来,周千峰并没有像大多数老来得子的男人那样,对孩子宠爱无度。
他对周让尘的苛责程度几乎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可能是因为周让尘出生不久后,他的好中尉因救他而亡。
他终日郁郁寡欢,便把这种情感就强加在周让尘身上。
好在周让尘从小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学的快,做什么都做的无暇,让周千峰无茬可以找。
但这一次,是周让尘第一次跟周千峰对着干,不仅是在挑衅他这么多年立下的威信。
更是把他毕生唯一报恩的计划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