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很大,徐笙惨白的脸瞬间有五个红指印,可能她也没想到齐妩会直接动手,眼睛中透露出本能的震惊。
现在的齐妩根本没有理智可言,本来齐南枝留在这世上的东西少之又少。
那些画算是为数不多能证明齐南枝来过这世界的物品,现在连专属于她的画室都改得面目全非了,这让齐妩接受不了。
她伸手还想去掐徐笙的脖子,被程景辞挡住了,旁边的佣人一左一右拉住齐妩。
“你这是在发什么疯?”
程景辞大吼一声,脸上的怒气丝毫没有掩饰,对齐妩的所作所为非常地生气。
“我在发什么疯,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也不甘示弱,眼睛里面全是这些年对程景辞的恨意,那个记忆里温柔的父亲早就被时间带走了。
虽然程景辞经常不在家,但是只要一在家,就一定会陪齐妩玩,在她的记忆中,程景辞是一个温柔的形象。
哪怕后来知道程景辞是导致齐南枝抑郁的源头,齐妩也没有在程景辞面前表露出这么深的恨意。
她死死地盯住徐笙,甩开佣人的手,声音冰冷:“我妈妈的画到底去哪里了?你最好是给我交代清楚,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能。”
“你妈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徐笙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简直太没家教了!”
程景辞怎么也没想到齐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印象中明明她总是眉开眼笑的,给她一个洋娃娃都能开心好久的小女孩。
“你没资格说她!”
齐妩的情绪很激动,手指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胸口起伏不平。
谁都可以说齐南枝,但是最没有资格的就是程景辞,因为他从来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
“画室怎么了?你先别生气,咳咳.......先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
徐笙咳嗽了几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几乎支撑不住,但似乎并不清楚那间画室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放在外面的房子不住,偏偏要搬回这里,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妩冷笑一声,步步逼问徐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