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羽和令狐平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靠近道盟所在的巍峨山峰。他们将身形极力压低,宛如两道贴地疾行的暗影,于低空飞掠而过,全神贯注地极力规避着可能潜藏的眼线。
越是接近灵剑宗,上官羽的心就愈发沉重压抑,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巨山压在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曾经那无比熟悉、充满亲切与温暖的宗门,现今却弥漫着一股全然陌生且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息。当他们最终踏上灵剑宗的这片土地,眼前的景象令上官羽瞬间怒目圆睁,心中的悲愤犹如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无尽地翻涌着。
只见灵剑宗内,到处都是其他宗门的弟子趾高气昂地穿梭往来。他们神色嚣张,肆意践踏着灵剑宗的尊严。往昔那庄严而宁静的练武场,如今竟被一群陌生弟子当作嬉戏打闹的场所,嘈杂声中毫无半点对这神圣之地的敬畏。藏经阁外,几个弟子毫无敬畏之意地高声喧哗,那刺耳的声音仿佛是对灵剑宗数百年传承的无情嘲弄。
上官羽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渗出,可他却毫无察觉。他强压着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那怒火仿佛即将冲破胸膛的岩浆,随时可能喷薄而出。他压低声音对令狐平说道:“令狐兄,咱们先寻个隐蔽之处,仔细观察一番,再做计较。”
令狐平微微点头,两人身形一闪,悄然潜入一间废弃的屋舍。透过那破旧窗缝,他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全神贯注地监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时,两个来自天音派的弟子趾高气扬地从旁边走过。其中一人轻蔑地说道:“哼,这灵剑宗也不过如此,如今还不是被我们轻易踩在脚下。”
另一人随声附和道:“就是,圣天宗的手段那叫一个高明,轻轻松松就把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给拿下了。想当年,这灵剑宗还号称极炎大陆的剑道翘楚,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徒有其名罢了。”
“听说圣天宗正在筹谋进一步扩张势力,要把其他几个大宗门也统统收入囊中。”
“那是必然,咱们跟着圣天宗,往后必定吃香喝辣。说不定还能分得一些这灵剑宗的修炼秘籍和法宝。”
听到这些话语,上官羽的脸色愈发阴沉如水,仿佛能滴出墨来。他的牙关紧咬,双目几欲喷火。令狐平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务必保持冷静。
夜幕悄然降临,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笼罩着这片满目疮痍的土地。上官羽和令狐平凭借着自身修为高于看守弟子的优势,决定趁着夜色,在灵剑宗内四处探查。
宝丹阁内,曾经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珍贵丹药瓶如今已支离破碎,散落一地。那些闪耀着奇异光芒的丹药皆被搜刮得一干二净,只留下满地的狼藉。上官羽望着这片惨状,内心犹如被万箭穿过,疼痛不已。这些丹药可是灵剑宗多年的心血积累,是弟子们修炼途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
炼器阁的情形同样惨不忍睹。那些曾经散发着神秘光芒的珍贵法器、武器消失无踪,只剩下一堆破损的残次品凌乱地丢弃在角落里,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凄凉。
道法阁更是混乱不堪。珍贵的道法典籍要么被撕毁得七零八落,要么被席卷一空。墙壁上到处都是敌人肆意破坏留下的触目惊心的痕迹,仿佛是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