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航瞥他一眼，“你个老狐狸，何时猜出小歌儿身份的？难怪之前那般拱火，感情是让他们送人头啊！”

胡须大叔一脸憨笑，狡辩道，“在您没有阻止少阁主比试时。阁主此言差矣！我朱富贵可不是这种人，主要吧，是给年轻人提供机会，锻炼他们不惧强敌的勇气。”

季宇航无语凝噎，沉默好一会，“……你高兴就好。”

朱富贵又靠近他一点，动作有些猥琐，“阁主，您透个底，少阁主是何修为？这些个兔崽子有没有打败她的可能？”

季宇航戳破他的侥幸心理，“他们的实力如何？你心里没点数吗？”

朱富贵一噎，“阁主，您不会忘了，他们是谁的手下吧？”

季宇航得意道，“无所谓，反正我有个争气的侄女！大不了把他们赶出去，在奴隶市场再买一些回来，相信以小歌儿的手段，训练一批听话负责，能力出众的暗卫不在话下。”

显然朱富贵也不是容易唬住的主儿，直接摆烂，“阁主，你开心便好！他们都是你的部下，你舍得抛弃他们，老朱无话可说。”

见没有威胁到他，季宇航不满道，“滚！别挡着我看侄女的比试。”

朱富贵看出上司的恼羞成怒，安静地待在旁边。偶尔夸上季挽歌几句，听得季宇航心花怒放，弯弯的眼角出卖他此刻的好心情。

季挽歌一招掀翻众人，都是一群小伙子，哪里能忍下这口气？随意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咬牙切齿地爬起来，再次冲向她。

“火焰错觉！”

“枯萎之网！”

“水之治愈！”

沈欢及时治疗队友的伤势，不得不说，在季挽歌的攻击下，一群人的默契增加了不少。

“冰爪！”

“冰冻三尺！”

见他们不死心，季挽歌继续施展技能，“《混沌九势》第二势——混沌狂潮！”

顿时，迷雾重重，大家只能看见彼此一个模糊的身影。倏尔，迷雾中狂风四起，强大的威压直逼而来。

季宇航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听见传出的阵阵哀嚎声。表情甚是丰富，心满意足地说道，“哈哈哈，小兔崽子们，平日不是很猖狂吗？这下好了，碰上硬茬，吃不了兜着走了吧？”

朱富贵紧绷的面部表情透露出紧张心情，不安道，“阁主，这样真不会打击他们的信心吗？若他们一蹶不振，可就得不偿失了。”

季宇航不甚在意，“放心吧，小歌儿心里有数。若他们真一蹶不振，也不配做明月阁的弟子，趁早退出于大家皆有益。”

她轻掀眼皮，冷漠地觑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众人，那般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人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沈欢强撑着站起来，不失优雅地道歉，“多谢公子手下留情！我等认输。”

朝他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径直走向季宇航。语气欢快，“小叔叔，想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