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种做贼心虚的既视感。

林清辞意外又拧开卧室门,脸色变了变。

她觉得等天亮后,得严肃地和江淮柚谈谈。

万一是坏人进来怎么办?

脚步抬起,小腿处好像触碰到像丝线般的东西。

丝线受力弯曲,带动着悬挂的风铃叮铃作响。

风铃声极其刺耳。

床榻上的江淮柚蓦地睁开眼,身体像触电般蹦起来,估算距离,她摸近房门。

林清辞愣了愣,有些没精神地发呆,显然料不及这道防线。

钩端取下,江淮柚微微弓着身子,双腿蹬地,操刀着擒拿手猛得把闯入者禁锢着。

虽然脑袋依旧堵塞发痛,但系统的治疗很有用。

她像是被慢慢充能,全身肌肉细胞都在活跃着膨胀。

江淮柚直接把人撂倒到怀里,莽足劲一甩,把黑影扔到床上。

从触铃铛到被扔在床上,林清辞感觉只过了十秒钟左右。

她张嘴想要说话,双手就被粗暴地压在床沿,腰上也被人用膝盖抵住。

江淮柚轻松压制。

她钳制着身下人双手,语调阴寒刺骨:

“你想坐牢吗?”

江淮柚不知道节目组为什么会有此次严重的疏忽。

卧室门口的风铃,计划里是预防自己失忆的警铃。

没想到,还顺手抓个贼。

江淮柚加重手上力道,灰眸里满满都是狠厉,像是根本不指望弱贼会开口。

她声音是林清辞从未听见过的疯劲,“说!谁让你来的。”

手腕泛起青紫圆圈,林清辞平静开口:

“是我,阿柚。”

“啊,什么?”

江淮柚手掌钳制的气力削弱,怀疑自己发病幻听了,犹疑地问:

“你是清辞?”

“阿柚,疼。”

江淮柚蹙起眉,翻身下床。

像是要验证这人是否所言属实,她摸索着按下开关。

卧室顿时亮堂堂的。

撞上红彤彤的杏眸,江淮柚整个人僵在原地,表情皲裂不堪。

脸色又红又白,她快步凑近,半跪着蹲在床边,语气不复暴戾:

“对不起,对不起清辞,我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