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死后,江淮柚一直以为,总有一天,可恶病症会被治愈,它会消失来博得她原谅。

到时候,她肯定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小孩。

江淮柚从鸡鸣跪到夜暗,可是精神却无半分轻松。

没有喜悦,没有解脱。

他就那么死去,没有带走一片枯叶。

那枚戒指被江淮柚汗渍浸润,悄悄攥紧于掌心中。

她用围巾盖住发抖的指尖,顺便把戒指藏在里面。

【我手脏,你换地方安眠吧。】

润软眸子静静仰视她,距离紧密无间,对方一点不专心都可以很快被悉知,林清辞看着她外表正常的神态。

当然,也只是外表正常而已。

林清辞抬手趁着她愣神的间隙,用指尖挨着她左眉,轻轻抚平:

“你问问心就知道了。”

江淮柚低头看向她。

这个人永远噙着温和笑容,好似不论外界言论如何刺耳,她都可以从容应对。

林清辞见到江淮柚低头看她,对她露出个笑脸。

虽然欣赏美女对身心健康大有裨益。 四合院里的悠哉日子

但是在呼吸交缠这种距离下,这般状态未免有点高估江淮柚的承受能力。

“我不知道。”

她眸光微紧,强忍着不躲开视线。

“我会让你知道的。”

“没必要,我...”

林清辞挪挪头颅位置,边角翘起发丝轻轻撩过她耳垂:

“老婆,有必要。”

“阿柚...”两个字里透着沙哑的声音,眼神十分灰暗,“我说过,陪你过完余生。”

“所以,就一点点,好不好?”

瞳孔里,她眼睛倏忽低垂,像是在嗫嚅啜泣。 青年公社

江淮柚所谓拒绝,也不过是将脸别得远些,毫无威慑力。

双手抓墙站在客厅角落,江淮柚磕巴,尽量让语气不那么凶巴巴:

“你、你好好说话,我有事和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