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勾下自己衣袖,林清辞知晓她是误会了,但并未反驳,默默拥住她腰身,手臂轻轻用劲。
好似这般就永远不会分离。
带着薰衣草清香的怀抱袭来,江淮柚压下心底躁动,轻哼着蹭蹭她脖颈。
“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嗓音清软,恰恰是比吻更加蛊惑的举动。
光线包围着室内,屋外似乎有浓雾透进来,悄悄弥散。
林清辞瞥向防窥窗,侧头轻轻贴着她左脸,“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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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吐息游走在脸颊,江淮柚听不明白她不明意味的话,但还是笨拙又结巴:
“我要养你。”
她脸微微左倾,像是要迎合这人即刻降临的亲昵。
林清辞忽然希望骂声再激烈些,那样...
阿柚就会一直可怜她,永远不离开。
林清辞低下头轻咬,像是野兽标记领地。
刚刚消退的红晕重新攀爬回江淮柚脸庞,慢慢扩散,慢慢占有。
她没有用力,甚至连研磨也没有。
只单纯地咬住小片肌肤,轻轻含住。
江淮柚脖颈处传来湿冷,一顿一顿的,像是雨滴。
像是窗外淅沥的春雨。
从兜里摸出佛珠,黄玉温润如凝脂,她挑起细绳,缓缓让佛串滑进手腕,“送我。”
看似土匪行为,实则她双眸滴溜溜乱转,生怕怀中人发怒。
佛珠是捡的,也算是偷的。
毕竟未经过主人同意,谈不上光彩。
“可以。”林清辞不恼,反而停止落泪,手掌恍若无骨地覆上她脸颊,“把我送你都行。”
“流氓。”她说。
“迂腐。”她也说。
调笑间,室内温度变得有些炽热。
江淮柚嗫嚅,“真的嘛?”
“胆肥了?”敲敲她脑袋,林清辞黑脸。
“嘶...”她熟稔地卖惨。
恍惚间,薰衣草清香,低笑声,润热气息落在发顶。
江淮柚翘唇。
最真诚,最温柔,最酥撩的爱抚。
暧昧又令人心醉。
——
翌日傍晚。
成片青绿的果子在雨中闪闪发亮,参差其间的红花摇曳生姿。
街道两端雨水汇集成溪流,发出河水般的声响。
“怎么?不认识我了?”
雨幕中,鲜红似血的竹骨伞压得极低。
视线落在黑红色高跟鞋,携带浓烈的眷恋,顾程渺蓦地抬眼,心猛地高跳起来。
寂寥的墓园里,只有雨水哗啦啦地流。
顾程渺静静望着几步之遥的人,背在身后的右手隐秘的紧握,臂膀上青筋突突直跳。
在阴雨绵绵的区域中,青绿果子耀眼无比。
“认识。”舔舔干涩的唇瓣,她又低下头。
身前哒哒的高跟鞋敲击声冉冉逼近,顾程渺像是鹌鹑不敢妄动。
“你不是说自己身患绝症么?”停住脚步。
顾程渺神色略显尴尬,低喃,“阿曲,当初我不该骗你...”
下颌被轻缓又强势的力道压着,她双腿发软。
曲纤摩挲她干燥的唇,“喜欢我么?”
没有预想中的质问,也没有噩梦里的怒斥,更没有丝毫责怪意味。
她只是求证。
顾程渺闭眼,不说话。
[在求证我是否爱过她。]
磅礴情感最终还是胜往事忧愁半子。
“爱。”不是喜欢。
见她睫毛剧烈抖动,曲纤冷冰冰,“爱我?”
细雨侵入她的眼,凉风没入她骨髓。
她不敢应答。
“顾程渺,你消失两年,我真以为你死了。”曲纤视线移动到墓碑,声线稍稍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