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总觉有人在监视我们,今夜您不若让槐宝在屋中陪着您。”若是一般人,沈十都不会在深夜打扰朝颜,但对方武功明显在他之上。
朝颜看了四周夜色,庭院内的树上站着的那只鹰,目光炯炯,也审视着四下,长安竟也是不得安生的。
只是监视她又有何用?
唤来槐宝,这两日都与她同吃同住,倒未发觉有何怪异之事。
姑苏之人是在两日后抵达的,除了杨、何、朝三家,还有一姜姓掌柜。
朝颜许久未见亲人,见到朝康与朝枢时,难免红了眼眶。
朝康亦是,自朝颜消失后,仿佛老了十岁一般,若不是收到她寄回姑苏报平安的信件,他与王祁澜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朝颜言简意赅的只道自己是意外被掳走,幸而得秦元参也就是晋大所救,又因北疆纷乱,才晚了这么些时日返回。
朝康虽有疑虑,但见到朝颜平安就好,从朝康口中,朝颜才知姑苏这些时日发生何事。
姑苏近来最大的谈资除了那位不知何处冒出的姜姓掌柜接手不少白家产业,剩下的便是白婉钰与杨廷耀和离之事。
朝颜临走时,虽与白婉钰商议的七七八八,但也未想,她竟手段这般快速。
自己跟她一比,确实少了不少魄力。
“阿耶,我婆母可还好?”朝颜担忧杜母身体状况。
朝康安慰她:“放心,你母亲替你照料着,杜宅内桂菊也料理的很好,你婆母幸而惝恍迷离,把朝阳当作杜空青,倒少了不少烦心事。”
朝颜心中放心点头,心中想到这宅子有人监视,想说的话忍了忍:“阿耶,长安不比姑苏,我瞧着宅子这老武还有那些婢子皆是不可信的,定要贵叔多盯着才好。”
朝康听朝颜此话:“可是长安那些掌柜对你不敬?”
“总归对我心存疑虑,倒也不算要紧之事,阿耶不必气恼。”
朝康此次却意外很是生气,对朝枢道:“去叫人让那些掌柜立马过来。”
朝颜有些奇怪朝康这般,拉住他:“阿耶不必,如今在长安还是低调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