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她下去睡了。
槐宝欲言又止,还是出去了。
十一见她出来,忙问:“夫人,可有说什么?”
槐宝摇头:“唉,也不知二人什么时候能和好。”
朝颜心思并不在账簿上,看了半天还是那一页,合上账簿,吹灭了烛火。
十一在外见屋内已就寝,长叹声气,看向大门处,这到底是要留门还是不留门。
朝颜翻来覆去许久都未睡着,深夜太寂静,以至于她脑子里全是沈知行。
听见屋子窗户响动,有人翻进来的声音。本以为是沈知行,转念一想不是,沈知行即使要趁她睡着偷着回来,不至于走窗户。朝颜只得保持镇定让自己装睡。
这人似乎并不机灵,不小心撞到案牍桌椅好几次。
十一听见声响来敲门:“娘子,朝娘子?可是有何事?”
朝颜一直不语,只期盼十一发觉不对劲进屋。
只是床帷幔却突然掀开,来人正好与朝颜四目相对。
那人立即捂住朝颜嘴巴:“不许叫,否则,否则我就杀了你。”
朝颜借着微弱光亮,瞧着他身上衣衫,是将军府婢子的衣裳,但声音分明是个男子。朝颜被绑出经验了,没有反抗,见他手抖的比自己还紧张,乖顺点头。
“与他说无事,叫他不要进来。”
朝颜示意他松开自己才能说话。
他犹豫着,缓缓松手移到朝颜脖子处想捏紧她脖子,手上似乎有伤抖个不行:“说。”
“无事,你快些去睡吧,以往我都一人睡习惯了,不用担忧我。”
十一在外顿了下,声音响起:“那好,娘子。”
那人见十一走远,顿时放心许多,却还是紧张捏着朝颜脖子,手抖着,声音像是要哭了一般:“你告诉我,要如何才能出去,不然我就拉你一起陪葬。”
“出了这宅子,便是正街。”
那人欣喜:“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