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枢满眼自责,想到若杜瑞雪昨夜谋划成功,此刻他百死莫赎:“颜儿妹妹,都怪我未看好她,让她跑了,真是怪我!”
“堂哥此事已过,不必再提。朝家庄上,还请朝枢堂哥回去,让三叔父,三叔母知晓,你与杜瑞雪早在三月前已和离,朝家庄上早已没有杜瑞雪此人。”
朝枢忙点头:“颜儿妹妹放心,我立马回去。”随后又担忧道:“但二伯父那边,人多嘴杂。”
“朝枢堂哥先回去与三叔父三叔母,特别是下人,其他的有法子。”
朝枢点头,收好和离书快步走出,脚步间都似轻松。
朝颜看向朝康:“阿耶,我有其他事与你说。”
屋内只有她与朝康二人。
朝颜拿出另一张刚未拿出的供词:“阿耶,杜瑞雪并非一人完成此事,还有何家何珍兰。这是孙氏身边嬷嬷儿子的供词,他们与杜瑞雪来往传递消息,是靠朝家庄上一小厮,女儿已将那小厮拿住,是何珍兰的人。”
朝康看完证词后,满是怒气:“何家竟敢这般混账!!”
朝颜见朝康怒气,再缓缓而说:“女儿不想去报官也是这个缘由,何珍兰行此事的原因,女儿想大概只有一个。”
朝康猛的抬头,看着朝颜,何珍兰为何要置朝颜于死地,因朝颜掌了朝家的权,碍着朝元的道。何珍兰行此事,是受了谁的意,答案不言而喻!!
朝康手似乎在发抖,满眼不可置信:“不会的,他好歹是你堂哥,不会下此杀心,幼时你二人是最好的,你最爱与他一起玩耍,比跟朝枢还要好。”
朝颜那时是因为祖父最喜朝元,想跟朝元关系紧密,这样祖父能念着她乖顺懂事,帮帮王祁澜在祖母面前说些好话。
“女儿一直有一事未和阿耶说,此前,朝元通过绣坊一绣妹,偷盗刺绣图样卖给杨家。幸而那些图样被换掉,女儿怕您知晓后气极,故未说此事,后来将那绣妹送到朝元手里,本想警醒他别再做此等有害朝家之事,想来他也是担忧女儿将此事告知您。”
朝康似乎站不稳,往后退半步,难以相信,朝元竟将那图样卖给杨家。
朝颜忙扶住他。
朝康却挣开她手,质问道:“此事是你的谋划吗!”
朝颜听见后有些不敢相信朝康所想,双眼泛红,随后跪下:“女儿就算再能盘算,也无法谋朝元亲自偷卖图样给杨家,阿耶如若不信,那绣妹的供词还在,还有染布坊朝富供词。”
朝康回过神,后悔刚刚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忙扶起朝颜:“是阿耶不好,是阿耶错怪你了。”
朝颜憋回眼泪:“二房,阿耶处置吧,有了此次还会下次,下次女儿再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