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极少应付这种场面,只得和善笑着,朝颜看出杜母局促,将茶盏放至杜母手中,以示让杜母安心。
又随意闲聊一会儿,朝颜见杜瑞雪偷偷扯了司马夫人衣袖好几次,知司马夫人此行是来找她的,不达目的是不会离去,思来想去不知她们目的所为何。
“今日日头正好,我见你这宅院景致甚好,不知侄媳可否陪着我逛逛你家院子?”
朝颜放下茶盏,知她是何意,便起身:“自是当然,夫人请。”
对着杜母道:“母亲,你身子不好,儿媳陪着便好,回院里歇着罢。”
杜母自是高兴的,在这里如坐针毡。
杜家这后院本就不大,站在游廊上一眼便能看完:“你家这景致甚是精美,想来是侄媳你的眼光了。”
“谢夫人谬赞,都是工人修得好。”
三人坐下,婢子端来茶盏糕点等物。
“别叫夫人了,就叫我婶婶吧,婶婶甚想与你说几句私房话可好?”
朝颜示意了一下槐宝,槐宝带着众人散去。
“婶婶请说。”
“说起来也是不好意思得很,我听说上次春日宴上,我家这个被娇惯坏的仗着余姚县主在,与你多有冲撞,今日是特意来赔罪的。”司马夫人说着示意了一下一旁杜瑞雪。
杜瑞雪似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站起身,行礼道:“朝娘子,上次之事望你见我年小不懂事,勿怪罪。”
朝颜心里却感到不好,这司马夫人不是善茬,一来便先示弱话里话外却挑明是余姚县主的主谋,况且究竟找她何事能让杜瑞雪这般?立马起身:“杜娘子说笑了,此事已过,你我都不必再提。”
“我就知侄媳你是个豁达之人,其实今日前来还有一事。是我家这个那日在道观里偶遇见朝家三房之子,你的堂哥朝枢,朝郎君见我儿乘坐的马车坏掉,还帮了我儿。”
朝颜遂是懂了何意,见杜瑞雪果真有些害羞的模样,朝枢与陵游都是书生气十足的做派,不禁在想,若杜瑞雪先识得杜空青,莫不是更中意他。
杜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