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难为你还专程又跑一趟。”曾氏见朝颜今日又来了,被人知道要说她这个新嫁妇整日就知往娘家跑。
“舅母哪里话,颜儿自是要来相送的,只可惜舅母不能再多待些时日。”
“你是个孝顺孩子。”曾氏手握着朝颜小手。
“舅舅这是怎么了?”见着王祁宗手抚额坐在太师椅上。
“你舅舅昨夜宿醉且头疼着呢,谁叫他一把年纪还敢如此这般喝。”
“你这是哪里话,我难得与空青聊得投机,下次见面不知何时,多喝几杯未尝不可。”
王祁宗说着起身,见着朝颜乖巧模样,感概她长这么大了。
“见你出嫁我便放心了,你这夫婿还算不错,昨日我提点他多次,若他敢欺负你,朝家没人疼你,舅舅家有得是人来找他。”说这话时还白了一眼坐在那,也是宿醉头疼的朝康。
朝康只得偏过头,当没听见。
王祁澜在一旁瞧着朝康模样,幸好她还有疼她的兄嫂。
“夫人,姑爷来了。”
朝颜也愣了下,没想到沈知行今日也过来了。
“岳母大人,岳父大人,舅舅、舅母,今日知舅舅要走,特来相送。”沈知行本以为朝颜会从私塾到朝家,却未想左等右等也不见其来,才料想朝颜走的正街。
“还算你小子知点礼数。”王祁宗说着。
曾氏用手肘捅了王祁宗一下,和煦对沈知行笑着:“空青,你舅舅是个粗人,别见怪,你跟颜儿都是有孝心的,我们知晓。”
本想多说会儿话再送王家起程。
贵叔突然急匆匆来报:“掌柜的,城中突然开始严查巡防,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众人都惊了下,朝康立马站起:“可有封城封路?”
“我派人去打探了,并未,就是出入的所有人等都严加排查。”
王祁宗皱眉:“这世道如今确实不大太平了,你去打探下到底是为何,是不是有流寇作乱。”
“回王家舅爷,瞧着不像是捉流寇,挨家挨户排查像是在找什么人?”
沈知行在一旁听着微微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