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行瞧着他那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罪,心里厌恶:“那你又如何懂朝娘子的女子名声有多重要。”
“我。”
沈知行不想与此人多废半点儿口舌:“你若真有心,此时就更应避开朝娘子,而不是让其余人都将怒火迁怒于她。”
“我知晓了,朝娘子是不是被逼的,被我母亲威胁,不得不嫁给你!”
若不是此时要装着杜空青的模样,按照沈知行在疆域那般肆意的性子,早就给他两拳了:“如此狂悖之言都能说出口,陵兄,真是枉为读书人。”
“是不是!是不是!”陵游发疯的没来由,还想冲过去抓着沈知行。
沈知行自然轻而易举便避开:“陵兄,你知你不可违背父母,肩负所谓家族荣辱,就该去做你该做之事,而不是在朝娘子未来夫婿这里无端怒吼。若是被知晓你跑来此处,天下悠悠众人的嘴,都能把她淹没,你还想让朝娘子日后都过不安宁吗?”
“可本该我娶她的啊!”声嘶力竭哭着,真是好一副深情的做派。
“陵兄说了这么多话,口干了吧,我去给陵兄泡壶好茶。”
沈知行只觉恶心,打开房门,眼里满是厌恶,对这种人,只有让他尝尝丢脸的处境。
外面孩童本就被周叔呵斥着不得瞎跑瞎闹,正难受着。沈知行走到学堂,示意可以出去。
便撒了欢儿的跑出去。
听到隔壁茶室有哭声,好奇心强都围过去,但碍于杜空青平日严厉的模样,不敢打开瞧。
沈知行拾起地上一小石子,隔空打到靠近茶室一孩童脚弯处,孩子直接向前扑去,茶室房门被撞开,门一下就开了。
孩童们便瞧见陵游这般模样。
周叔这边瞧见了,害怕出事,忙驱赶着那些孩童回课堂上去。
陵游被这么些小孩瞧着,脸面一下就下来了,只得羞愤着跑了出去,赶紧上了陵家马车。
沈知行站在游廊上,瞧见他那贼头贼脑的模样:“空有一副好皮囊,原来腹中草莽。”
“哈哈哈哈。”一旁传来孩童笑声,是朝阳。
“你今日功课做完了?在这儿偷听?”
“先生,我可没有偷听,此处如此宽阔,您说的又不小声,是您的话传到了我耳朵,我都未曾怪先生。”朝阳机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