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菱其实是害怕司澜宴解蛊的,因为原主就是在这个时候被他做成人彘的。

她懒洋洋地靠坐在温泉池边,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如初的小肚子。

不禁想到,要是真的揣崽了,那就好了。

暴君看在自己有孕的份上,总不会立马将她做成人彘吧?怎么着也要等到她生下孩子吧?毕竟,这是他登基九年有的第一个孩子。

暴君也老大不小了,二十七岁了,至今膝下无子,皇位都没人继承呢。

这一刻,秦菱无比的慌乱,无比的害怕,思绪翻飞。

深深的恐惧,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喘不过气来,小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惨白。

大暴君,冷血无情,凶残暴戾,在他受蛊毒控制,粘她时,她作天作地,骑到他头上去,他都会包容她。

可若解了蛊,不受她控制了,不粘她了呢?那她在他那里算个啥?会不会报复她啊?

就在秦菱惶恐地想着暴君解蛊后会发生什么的时候,祝嬷嬷怀揣一百万两银票进殿来了。

祝嬷嬷见秦菱面色惨白如纸蜷缩在榻上,便紧张关切地摸了摸她额头,摸到了一手冰凉的冷汗。

“娘娘,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还出了一身的汗,可是做噩梦了?”

祝嬷嬷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地在她额头摸了三下:“不怕不怕,端午过好了,往后一年内都会平安顺遂,无病无灾,驱虫辟邪,牛鬼神蛇通通远离......”

秦菱被祝嬷嬷安抚了一阵,抬眸环顾四周,惊惧不安“砰砰”乱跳的小心脏渐渐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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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若是做噩梦了,便说明了您接下来会有好事发生呢!”

祝嬷嬷笑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百万两银票塞到秦菱手上。

“这是昨日赛龙舟时,您押注赢得的一百万两银票,您看,这不就是好事一桩吗?所以,梦境一般都是和现实相反的!”

“谢谢嬷嬷,这是给你的,你拿着吧。”

秦菱垂眸看着手中几张大面额银票,惨白的面容上露出了笑容来,大方地抽出其中两张塞给了嬷嬷。

“娘娘您这是干嘛呀?这么大的数额,老奴可不敢收!”

祝嬷嬷常年跟在太后身边,也不是个缺钱的主,竟然拒绝接收。

毕竟想要巴结太后的大有人在,总会给她一点小恩小惠,长此以往也积累了不少的银钱。

而且太后为人豪爽,对待身边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嬷嬷,出手也十分大方。

秦菱也不接那两张银票,起身下了榻,将赢得的银票收进了箱子里,一面说道:“这是你应该得的,此次能成功下注还多亏了你呢,嬷嬷要是不拿着你的这一份,下次有事我可不敢喊你去了喔。”

嬷嬷闻言这才接了:“老奴谢娘娘赏赐!”

秦菱做噩梦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身上有些黏腻,便让宫女搀扶着去温泉池里沐浴了。

才刚沐浴完毕,司澜宴又来看她了。

自从他吃东西呕吐以来,司澜宴每天都会不放心的粘着她,担心她身体出事,肚里的孩子出事。

虽然,太医院都没有确定她是怀了身孕。

她才刚入司澜宴怀里,就有暗卫前来禀报。

“陛下,属下查出来潘国使臣遇刺一事,的确是潘国自己人所为,属下已将那伙贼人捉拿,他们也已供出,之所以那样做是想嫁祸给咱们,好寻个由头,挑起两国战争!”

司澜宴寒眸一凝:“将那伙贼人的面皮剥下来,挂在关外,再砍手断脚泡在酒坛子里,送回潘国以供观赏,并昭告天下,潘国派使臣前来刺杀朕,贼心当诛,遂即刻发兵攻打潘国,擒拿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