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全不在乎呢?”苏辰吐了吐舌头,前去开门。
站在门口的是夏玉。夏玉没有立刻说话,还是伸着脖子,探头探脑地张望了一下,然后看到了僵硬的秦乐开始捂嘴偷笑。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和小姐说的一样,你们果然选了这间有两张床的大客房。”夏玉笑得花枝乱颤,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有什么事吗?”苏辰也莫名其妙地有点心虚。
“啊,我家小姐要找一下秦公子。”
“好的,来了。”秦乐走出来,苏辰也跟上去。夏玉却连忙拦住了苏辰。
“我家小姐只说找秦公子,没说找您。”夏玉说着。
“啊?”苏辰不可思议地看着夏玉,只能徐徐点头,看了秦乐一眼转身进屋。
秦乐走进了柳令月的屋子,屋内是同样简朴素雅的摆设,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商贾巨富的房间。柳令月此刻正坐在床上,被子盖着双腿,她天仙般的面容上雕刻着深红的眼窝————她似乎方才哭了很久很久。
“这找我是干嘛。”秦乐不禁心里嘀咕,“难道察觉我和苏辰的关系了?想要质问我?”
“秦公子啊,有没有说过你和苏惊鸿长得极其相似?”柳令月的声音还带着激动过后的颤抖,她即使极力用正常的语气,可依然看起来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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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苏辰也这么说过。”秦乐老老实实回答着,他不明白在晚上为何柳令月要单独见他,只是为了说这点事情吗?
“你给我把一下脉。”柳令月伸出那只白玉般的手,她的手掌中,也有极其细小的茧子。
“把脉?为什么要?柳小姐为何觉得我会把脉?”虽然这么问了,秦乐还是出于好奇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柳令月的脉象极其混乱浑浊,完全呈现着一副易碎将死之相。
“这?!”秦乐睁大了眼睛,他刚想猜疑柳令月是否也是习武之人只是不愿公开,但是在把过脉之后就知道这几乎没有可能,单薄的底子和羸弱的体态,这种身体若是想要习武就必须花上常人十倍乃至百倍以上的努力方能勉强入门。更何况柳令月现在的身体脆弱得像一张洛阳新纸,任何人冲上前都可以将她撕碎。
“我命不久矣。所以才想在死前多关照一下我的小弟弟。”柳令月苦笑着,红红的眼眶照映着她面容的病色,“今日多有冲动失礼之处,还望秦公子见谅。”
“可以让我仔细看一下秦公子的宝剑吗?今日本想在宴席上观赏,却因为意外的冲动失了机会。”柳令月轻咳两声,美好的面庞此时只显出泪痕带来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