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孟清瑜并不打算开口,一副任她表演的样子。
“妹妹自知,是妹妹的婢女珍珠一时大意才害得二皇子身子病弱。皇上虽已将珍珠杖毙,但是妹妹也有管教不力之过,因此今日特意来向姐姐请罪。无论姐姐要如何责罚,妹妹都绝无二话。”
沈才人跪直了身子,泪眼朦胧地看着轿辇上的人。
孟清瑜用自己染了蔻丹的右手扯了扯裙摆,红唇缓缓勾起,步摇上的流苏微微摆动,在阳光下,在沈才人的眼里,耀眼夺目。
此时,一个稳坐高台,一个卑微跪求,孰优孰劣,一眼分明。
“你不突然跑出来,本宫险些忘了你这么号人物。
宫正司说,珍珠一直坚称自己是不小心崴了脚,到死都没提你半句,倒是个认死理的忠心的丫头。只是可惜了,遇上你这么个主子。
有珍珠的供词在哪儿,皇上确实不会对你处罚太过。”
说到这,孟清瑜直直地对上沈娴的目光,眼中的森冷之意,让她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但是只要有本宫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你有一日痛快,做好准备在钟粹宫里幽禁到死吧!”
孟清瑜轻飘飘地将最后一句说出来的时候,沈娴已经觉得不寒而栗。
她偷偷换了宫女的衣裳跑出来可不是为了被人恐吓几句的。
沈娴深吸了一口气,使劲儿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眼泪顿时夺眶而出。
“此事真的是意外,与妹妹无关啊!姐姐若是实在气不过,妹妹愿做任何事来让姐姐消气。”
孟清瑜冷笑,真以为她是静妃那样的蠢货吗?这副样子,拿去骗骗三岁的小孩儿还差不多。
她也懒得再陪沈娴在这儿演戏,再不走,估计抬轿辇的宫人们腿都要站酸了。
“你若是真想让本宫消气,你就去死吧!死得越惨本宫就越高兴。”
随后孟清瑜不再看她,冲着身边的人道了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