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碰到的那只诅咒形态很特殊——和此前碰到的所有诅咒都不太相同……虽说有可能通过这个线索反向追溯,最终找到点什么——”
苏泽顿了下。拿起七海绘制的那张草图——笔锋硬朗刚劲,但关节部位又画得格外细致。
基本上一眼就能认出画手的身份——毕竟和七海本人的行事特征完全符合。
苏泽把那张稿纸举在光下,细细看着那张和任务报告一并提交的草图。
七海在任务报告的末尾处提到了这幅图画。“因为实在太过在意,所以刻意记下了关键特征,但情况危急,所以没有记住每一个细节的功夫——”
——任务报告里是这么叙述的。
咒灵被袚除后就会消失,所以已经看不到最原来的形态了。
面上的咒灵形态怪异,旁边用比尺标注了估测身高。
但更让人在意的是诅咒本身——蚱蜢形的脑袋、黄蜂的翅膀、螳螂的前臂、蜚蠊目的后腿。
这种东西,怎么看都不是自然诞生的诅咒。
——人为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了。
而且和他数年前见到的,那种突兀感爆满的怪异咒灵不同。
画上的这只,虽说形态也相当反常,但是竟然让人感到一股极浅的「协调美感」。
——也就是说,这样的生物构造,或许就是狭义理解上的「完美组成」。
昆虫的不同部位……是真的肢体?还是铠甲?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
苏泽有些头痛,这些猜测根本没有可依据的理论。
应该说,如果不是七海本人的严谨和细心,这张算得上清晰的草图估计都不会留下。
“我明白了……我会去问问天元大人”,苏泽放下那张薄薄的纸,和报告一起收进文件夹里。
七海轻轻鞠躬,再度闲谈几句之后离去。
——
2018年4月。
入学季。
高专教职工宿舍前的山楂树也种下快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