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了。
一点阳光突兀洒进了屋内。
我被刺得有些睁不开眼。
“哟,杰!你怎么躲在被窝里哭啊?”
悟穿着白色T恤,一步走进来。
“什么嘛,怎么这么小,连个多的房间都没有——”
他把嘴里的冰糕拿出来,环视一周后大咧咧道。
“夏油,听七海说,你好像不太舒服哦?”硝子紧随其后,她踮着脚迈过门槛,背着手摇摇晃晃。
泽最后进屋,随手带上门。
他提着满满一袋子的零食和饮料。
我的视线和他触碰,他温和笑着。
“泽还真说对了,你果然在这里啊——”悟不客气的坐在床边。
“泽,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个落脚点的?”悟感觉自己被排挤了,在向泽讨要说法。
“早就说了。多看、多听、多学,少说。”
泽在袋子里挑拣了一阵,接着递给我一样。
是榛子味儿的夹心面包。
“喏,你喜欢的——”
他平和道。
“我的呢~泽,我的呢——”悟凑近那边要抢。
泽把塑料袋护在胸前,用胳膊肘挡着他。
“……哈。”
我倏然间,忍俊不禁。
……
悟难得会趴在床边问我的想法。
硝子坐在旁边的窗台上,捏着烟和我轻谈。
她甚至还想劝我来一根。
喝空的易拉罐成了最好的烟灰缸,可乐和烟草交织的味道很奇妙。
泽俯身过来推开窗户,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钻入。
硝子看看泽,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香烟,一时似乎有些为难。
泽丢给我几本书,似乎是小说——很难想象一个人的书柜里会同时出现史学、玄学、文学……和轻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