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汤不好喝吗？”谭默庭见沈七七捧着饭盒不动了，就问了一句。

无人回答。

他探身进去，才发现她捧着排骨汤又睡着了。

谭默庭小心翼翼地从她手里拿过饭盒，放在帐篷外面。

沈七七还保持着坐着睡着的姿势，低着头，头发也乱乱的，发丝垂下来。

“这么累。”谭默庭轻叹一句，没有镜子，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的笑容有多么宠溺。

帐篷就是标准的单人帐篷，谭默庭钻进去后空间就更逼仄。

他拿纸巾帮沈七七擦了擦带着油光的嘴，又给她解开绑着的头发。

也许在赶路的时候，一片芦苇的飘絮粘到了她头发上，谭默庭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然后扶沈七七躺在帐篷自带的枕头上。

整个过程中，沈七七睡得很香，完全沉浸在梦境里。

“七七？”谭默庭叫了她一声，她没有回答。

“沈七七。”他又叫她的名字，他还是没有回答。

“你为什么要离婚？”谭默庭想听她真心话，不过，如她所言，这得等对抗结束之后，他才能知道。

“因为我不……”沈七七红润的嘴唇吐出几个清晰的字。

谭默庭知道这是她潜意识的回答，明天醒来后，她自己都不一定知道。

“因为什么，你不什么？”就让他卑鄙一次。

“因为我不，我不……”沈七七没说完，她裹紧了被子，睡得更沉了。

“因为你不爱我。”谭默庭替她补全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