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伯韬结束了晚宴回到翠微宫的时候,瞧见沈知意坐在灯下正在给自己缝制寝衣,余光瞥到门边的人影,向门口望去,看到来人是傅伯韬,便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他向自己走了过来。
傅伯韬走到沈知意身边坐下,拿起她手里的寝衣细细地打量着,宫里有专门的绣娘,自打沈知意有了身子后,他就叮嘱她不要在做这些了,怕她累着,怕她伤着眼睛,可她就是不听,总说宫里的绣娘没有她的手艺好,她自己闲着也怪无聊的,不如给傅伯韬做两身衣裳好打发时间。
傅伯韬拗不过她,便也随着她去,只要求她每日动针线不能太长时间,此刻看着她细心地为自己缝制的寝衣,一股暖流从心间划过。移开放着寝衣的针线篓子,傅伯韬将沈知意拥入自己的怀里,一只大手放在沈知意的肚子上。
沈知意将脑袋依偎在傅伯韬厚实的肩膀上,伸手握住傅伯韬放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只手,此刻的她感到无比的幸福。
蓦地,沈知意抬头,望着傅伯韬开口说道:“策安,你在齐家用酒了?”
“嗯,用了些,不过不多。”傅伯韬低头在沈知意的额前落下了一个吻,然后然后柔声说道:“今日你没有去齐家,王后已经帮你搪塞过去了,再过些日子,我需在宫里回请齐家人,到时候你可要陪着我一道出席,不能一个人躲清闲。”
沈知意闻言不禁莞尔一笑,撅着嘴说道:“我哪有多清闲,只是现在月份大了,走来走去不方便罢了。”
傅伯韬俯身趴在她的肚子上,没想到却到自己的孩子隔着母亲的肚皮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脸上,傅伯韬先是一愣神,接着哈哈大笑道:“这个调皮的小家伙,居然连他的老子也敢踹,看他出来我不好好教训她。”
沈知意听了她的话,假意瞪了他一眼,说道:“瞧你,还是一国之君呢,跟个没出生的孩子计较什么。”
傅伯韬也不回答他,认真地趴在他的肚皮上听着。沈知韵瞧着面前面色滑稽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自己最爱的孩子,而傅伯韬已经有了两儿两女,所以傅伯韬应该同自己一样不会太计较这一胎是男孩还是女孩吧。
沈知意想了想轻声说道:“策安,你觉得我肚子里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