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眼波微转,心里已经有了些数。“好了,我知道了。”
裴现下朝回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一件绣纹繁复高级的紫色官袍。他开口时气息未匀,看样子是好不容易赶回来的。
“眠儿,你总算醒了,你不知道我这两日有多担心你……”
花未眠抬起头,看见了裴现眼底的青黑,又被他的惺惺作态恶心到了。
“公爷不必担忧,沈太医方才来看过了,说奴婢的伤势已无大碍。倒是侯爷应当保重身子才是,奴婢听阿兰说公爷这两日日夜操劳,还要分出心思来关心奴婢的伤,是奴婢的不是……”
闻言,裴现怨怪地瞧了阿兰一眼,阿兰吓得忙低下了头
“公爷莫要怪罪阿兰,是奴婢自己问的。”
裴现的脸色终于可见的变得好看了些。
“对了,公爷那一日可有伤到。您的脸……”
她抬眼望着裴现下颌未结痂的疤痕,伸手想要碰一碰,被裴现轻巧地捉住了手腕。
“无碍,只是皮外伤,不必惊慌。”
“这两日朝廷的确发生了许多事,不过眠儿不要担心,那日作乱的人已被缉拿,二王子一派的乱党也被一网打尽。如今陛下封我为镇国公,眠儿,以后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花未眠好不容易让眼睛挤出些泪花儿来,红着眼眶微微垂头,默不作声。
渐渐地,肩头细颤变为抽动,细声呜咽起来。美人垂泪如何不令人触动,尤其是花未眠这样的美人,就正在自己面前。
裴现心中刺痛,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一把将人拥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
他抱得不算紧,可一身扎实肌肉的臂膀犹如铁钳,让人心中发怵。
花未眠这才发现他从进门开始一直背着右手,未曾动过。
“公爷,你的手?”
“噢,这是我回来路上给你买的,听人说吃些甜食会开心些。我问过沈太医了,他说你的伤势吃些甜食并无大碍。”
话落,他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竟是一串糖葫芦。
看着他手里的糖葫芦,花未眠心跳漏了一拍,有一瞬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