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这一眼过后心里是什么感受。
只是她紧紧攥着衣裙,脚底有些虚软,一颗心也跳得极快。
“怎么了?”赤风心里生出警惕,下意识用身形挡住她的视线。
“没什么,我能过去看一看这位姐姐吗?”
赤风心中生疑,更是被她这奇奇怪怪的要求惊的一愣。
“就一眼!”
“好……”
角落里火堆几乎要燃尽,只剩下些不成气候的星子。霜落就侧卧在一旁,身下是薄薄一层茅草,身上披着一件并不厚的单衣。她面容惨白,嘴唇也干燥得起了皮。整个人虚浮无力地喃喃自语着。
很脆弱,很可怜。
阿诺看着便觉心底某一处柔软被牵痛了。伸手小心的搭上她的额头,被这滚烫的温度吓得骤然缩回。
“她这般病了多久了?”
“从昨日傍晚开始,夜间反复烧了好几次,至今没能退下来。”
“能用的法子几乎都用了,以为此地偏僻,周围没有人烟。没想到公子他……对了,那药,该让霜落马上喝药!”
赤风激动地抢拿那罐子,上头还贴心扣了个碗。浓稠的褐色药汁溢出独特的药味。
“一次便是一碗的量,你小心些,别倒多了。”
经过一路的颠簸,药汁还是温热的。赤风将霜落扶起来,欲将药汁喂进霜落口中,奈何她昏睡着不配合。
“我来。”
阿诺拍拍赤风肩头,眼神示意。
经过多次的试验之后,赤风泄了气,只好将药碗交到阿诺手里。
只见这姑娘捏着霜落鼻子,趁着她张口呼吸的空档,眼疾手快地将药汁灌入口中。又在她呛咳时轻轻拍拍背。
一碗汤药很快见了底。
“喏,这不就喂进去了。”
阿诺将空碗放下,若有所思地环望周遭一眼。
“姑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