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总觉得气氛不太对。
司空弦玉之前应当没有见过时渊,可现在见到了竟没有问她半句,而且待她上了马车以后也沉默着半句话没有说,实在不像他以往的风格。
时渊更是奇怪,寻常都会刻意与她保持距离,这会儿竟骑马挨到马车边来。
花未眠轻轻撩起一边的帘幔,便看见了时渊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他阴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幽邃的眸子里暗潮涌动。
花未眠心里咯噔一声,忙小声地与他对口型:“你离远一些,弦玉哥哥还在!”
怎料这话一出来,时渊面色更加难看。
他伸手挡住了花未眠要放下的帘幔,眼睛半眯着,里头折射出寒光。
“殿下,怎么了?”阿诺忽然开口。
花未眠心中一紧,忙瞪了时渊一眼。
她身形遮住了窗外的大半,阿诺与折枝都看不清楚他们之间的互动。
“没什么。”她答,多少有些心虚。
时渊淡淡瞥了她一眼,终于将手放下,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这一下,花未眠心跳愈发明显,扑通扑通仿佛要蹦出胸腔。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坐定之后深呼吸好几次方可平复。
这样像极了做贼心虚,她想。可刚才时渊怎会突然生气?
“殿下,阿影侍卫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阿诺将信将疑,她刚刚似乎瞧见她们二人在对口型,可惜她看不懂。
“那殿下,您现在原谅阿诺了吗?”阿诺软软地问,扯了扯花未眠的衣袖。
花未眠被她这一提醒顿时想起小丫头和姜醴那一档子事,只觉得头疼。她捏了捏眉心道:“此事都怨那个骗你的畜牲,这并非你的错……”
话落,花未眠轻轻揉了揉阿诺的头,忍声道:“阿诺,你尚未及笄,年岁还小,许多事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你,这才让你吃了亏。不过你放心,本公主定会让那家伙对你负责,他若敢弃你于不顾,我便派人踹了他的根!”
阿诺听着背脊一凉,双手攥紧了衣袖。
“其实,其实他也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