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眠回到饮露阁,秋水见着人一脸紧张地迎了上来,却看见了花未眠一张泛红微肿的脸。
“美人,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不小心撞到了而已。”
秋水面色有些狐疑,又问:对了,美人,方才您是去了哪里呀?奴婢怎么也寻不到您的踪影。”
“这屋中待着实在太闷,附近随便逛了逛……”许是出门又受了些风寒,花未眠轻咳了两声。
这话说得敷衍,她信不过秋水,自然不可能透露自己的真实行踪。
果然,秋水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道:“美人身子未愈,还是少出门的好,奴婢刚熬了姜汤,你快趁热喝暖暖身子,免得又染了风寒!”
“好……”花未眠回她。
“只是您这脸,要不要奴婢给你拿些伤药过来?”
“不必了,敷一下就好。”
花未眠这一路过来头痛得紧,直到入了屋内歇了一刻钟方缓和些。
说起来,她不过出门小半日,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宇文霁与云千芷的态度她倒是不太在意,反正迟早都要离开此地,与她们之间的交涉不会太多。倒是在藏书阁窥见之事……
那一滩血迹究竟来自何人?那密道之内又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按理说,这藏书阁是时渊的私人领域,那密道也应该是他命人挖的才是。可如今不臣服于他的残余势力皆在宫外,为何还要启用如此隐秘的地方?
难道这宫中也有人值得他防备?
可是,那密道中受伤的人又怎么解释呢?是他的人?还是……
想到这里,花未眠忽然打住了。如今她与时渊形同陌路,她又何必再关心这么些细枝末节,只要不牵扯到她身边人,她的家国便好。
花未眠喝完了一碗姜汤,又由着秋水重新盛了一碗,只是接过来时走神了一下手打滑了,瓷碗直接倾倒下去,热腾腾的姜水洒到了裙尾上。
秋水一见顿时慌了神,忙一把扑过去查看花未眠的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都怪奴婢没端稳,美人您没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