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最外面的姑娘一见着人眼睛便亮了,急忙向旁边的人使眼色。不多时,便见一容貌端好的老鸨迎了过来。
“呦!不曾想竟来了公子这般的贵人,真是令小舍蓬荜生辉呢!公子里面请,快请!”
这老鸨甚是殷勤,方才听姑娘急急说轩中来了贵人,她还不怎么当一回事,如今亲眼见着了还傻了眼。且看这通身的气度,便知此人绝非一般。
时渊被她这大量的目光盯着有些不悦,手下意识地搭上了腰间的弯刀。老鸨被时渊凌厉的眼神摄得脚下一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之间这人隐在大氅之下,手上按着的正是一把华丽的银质长刀。
老鸨心头咯噔一声,一下子铁青了面色。“这位公子,您可是来错地方了?”她在醉梦轩呆了二十年,一眼便瞧出此人来者不善。醉梦轩虽也要盈利,却不敢收这卖命钱。
时渊没有理会她的话,又问:“你这醉梦轩今日可有什么奇怪的人来过,或者说有没有见到过一个耳后有长疤,腰佩长剑的男子?”
“没,没有!”老鸨脱口而出。
“当真?”时渊话中透着几分斟酌打量,一双眼眸依旧寒凉如冰。
“千真万确!奴家哪敢骗您!”话了,见人还是不信,老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补充道:“奴家确实没见过,不过,奴家可以替您问一问醉梦轩的姑娘们,她们或许知道呢……”
“嗯,尽快!”
那老鸨大气都不敢出,立刻便吩咐了下去,要私下里盘问今日迎客的姑娘们。同时又招待时渊道:“公子,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吩咐下去了,奴家已经命人在二楼布置了最上等的雅间,您要不上楼品品茶?奴家待会儿将霜落唤去,霜落的名头想必您也听说过吧?那可是……”
“够了!”
时渊垂眸,凝视着喋喋不休的老鸨,老鸨自知不小心惹到了祖宗,很快闭了嘴,战战兢兢地吩咐旁边站着的姑娘。
“荷香,引这位公子上二楼雅间!”
“是!”
时渊被荷香引着上了二楼雅间,这雅间装饰得确实雅致,还栽种了名贵品种的兰花,整间屋子都萦绕着淡淡幽香。且这雅间修葺典雅,中间留有一屏风隔开,外间近门,放置着一把古琴;内间临窗,设有案几茶点。
入了雅间的人,既可品茶听琴,又可临窗观景。如此风雅,难怪那些王孙贵胄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