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小人行径,花未眠算是第一次见到了,她怒目瞪着宫子慕,又听他开口道:“放心,我只是暂时信不过你,才给你下了这毒。此毒为我所制,每七日才发作一次,不会要了你的命。待你彻彻底底消失在他身边之后,我自然会送上解药!”
花未眠敛眸,虚扶着床沿,眼神凌厉:“何时送我离开?”
宫子慕眼中划过一丝莫名,只答:“十日之后!”
“十日……”不知想到了什么,花未眠脸色有些为难,“为何是十日?”
“这不是你该问的,我想你应该清楚,你的命如今在我手里,我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说着,宫子慕已经收拾好了药箱,做势要离开。
十日,自然是要等到那个人病好了再说,现在将他的人送走,指不定又会闹出什么新的幺蛾子出来。他宫子慕可没那耐心天天伺候人!
“这些日子,你便老老实实呆在这饮露阁,离他远一点,否则……”
凉薄的话音落下,小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合上,卷进了一袭寒风。
花未眠支撑的一双手开始有些酸麻了,慢慢收了回来,萧瑟寒风令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十日,也好……”
在与他彻底了断之后,她也该回家了。
次日,北漠凌云殿。
一大早,殿中已经满满当当聚齐了文武百官,只是不同于往日的沉寂冷肃,今日的大殿中闹哄哄的,众臣面面相觑,皆谈论起同样的一个话题。
“你们说,王上他今日究竟会不会来上朝啊?”
“我看不会,若是会来,那如何解释昨日消失之事,且整整一日过去了,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出来?王上八成是病重了!”
“那得病得多重,竟连一条旨意都拟不出来了?”
此问一处,人人都沉默了,偌大的宫殿瞬时鸦雀无声。若真是病重,这意味着什么?且不说那些原本被打压了两年的人,就是新晋的完全站在新王这边的臣子也不得不另作他想了。
“或许,王上并没有得病呢?那妖女一开始就不简单,谁知道王上如今是不是被她魅惑得连早朝都不想来了!只是,就这般一声不吭地将我们这些臣子晾在一边,也迟迟不给个交代,这与那昏君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