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将那一支木簪子握在手中打量。
突然,他将簪头一旋,只听得极其细微的一声弹响,簪头崩开了,露出里面细长之物。他将那两根细长的香线放进鼻边闻了闻,眸中划过一丝暗色。
时渊抽出其中的一根,又将簪子重新归位。花未眠本还沉溺在滔天的羞愤之中,看见这人手上的动作,瞳孔猛地一缩。
只是,还没等她反应,时渊动作极快地拈着手上的香线,一把扔进了旁边的香炉里。
“你在做什么!”花未眠羞愤交加,出口叫骂。她慌忙之中从榻上起身,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向那香炉,企图将被扔进去的东西捡回来。
可是,才跑出不到两步远的距离,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随后手臂被一股劲力拉扯。很快,花未眠被人掐住了命脉。她的脖子被时渊掐住,轻而易举的,仿佛她只是他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
“唔……”
她本能地想要挣扎,双手用力去扳开男人的手,可双脚几乎要离开地面,失去了重心之后喉中的窒息感更加要命,呼吸不过来的感觉令她瞬间红了眼。
而面前的男子,双眼布满了血丝,失控的神色如炼狱的恶鬼。
他疯了……
花未眠喉中干涩,痛苦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可面前的人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将她步步紧逼。时渊狠狠钳着她的脖子,将她逼到了床架子旁,她不得不将头往后靠去。
只是,心里的挣扎到底多过身上的疼痛,花未眠死死盯着那渐渐燃起的香炉,迫切的目光几乎要将炉子穿透。她双手紧握成拳,痛苦地闭上了眼。
“孤在做什么……公主殿下不是明知故问吗?”时渊眸中通红,冷峻的眉眼染了几分妖色,只是牙缝里咬出的嗓音中竟有些颤抖。
“不……你现在可不是那什么高贵的公主殿下,你是孤的爱妃,孤想让你侍寝,怎么……不乐意?”
花未眠只觉得脑中血运不畅,头昏沉得紧,至于时渊说了什么她都没太在意了。她的手无力去抓时渊的手,拼命想要反抗。一种濒死的恐惧感遍布全身,整个人如同坠入了绝望的深渊里……
大概是发现她挣扎着没了什么力气,脸上的神情也愈发痛苦,时渊终于松开了手,将人打横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