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紧紧抱着花未眠,穿梭在混乱的人潮里,谁也没提起金缕阁发生的事。
他的耳中只听见她逐渐微弱的哭声,一阵又一阵揪紧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终于停了哭声,让少年将她放了下来。
此时,闹事的难民还拥挤在街上没有散去,只是大多都挤去了前一段集市,这边空了出来。
少女失了魂一样默默向前走,身后跟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
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身后,拉出两条静默的影子。
时渊永远跟在她身后三步远的距离。
前面的人走得一瘸一拐的,还时不时捂一下腹部。
时渊面色微凝,想来她是被流民撞得厉害了吧?只是,她那么怕疼的一个人……
这个念头一出来,时渊便觉察到不对。他从未见过公主喊疼的样子,为什么下意识就觉得她怕疼呢?难道只是因为在那些梦中见到过,便将她与“她”混淆了?
时渊愣了愣神,垂眸时,发现自己踩到了前面的影子,惊得往后退了两步。
某茶楼二楼的回廊外,负手站着一个蒙面女子,正饶有兴致地俯望着下面的混乱。
上官映走到女子近前,轻咳了两声,又将手伸了过去。
“我的报酬呢?我可是按你说的把人拖足了时辰!”
闻言,蒙面女子转身过来,将手上一只沉甸甸的钱袋子丢到了上官映手上,眼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放心,上官小姐可是帮我家主子办了件大事,答应给的报酬,自然是一分也不会少的!”
上官映接过钱袋子颠了颠,眸中闪过微光。
父亲禁了她的足,还没收了她所有的银钱,可她还是有办法混出来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