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江澄看着那双只穿着白色锦袜的脚踏在冰凉的地上，急忙起身，“哗啦”一声，溅起不少水花，“地上凉。”

“回答！！”

江澄大步迈向她，见她怒气十足，顿足，心虚的站在水里，垂眸看着她的脚，低低道：“邵阳身边有我的暗线，我有办法全身而退。”

“他那么痛恨你，落到他手里，你还想全身而退！？”

邵阳阴险，不露声色，尤其擅长装蒜。表面上客客气气，实际上算计着怎么把你搞死。

“水云间有阵法，我感受不到，若不是……”若不是那个阵法，他不会如此狼狈。甚至是被人压制，差点葬送性命。

他哽住，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无奈道：“你先把鞋穿上。”

月华确实觉得地上凉，退了几步，转身把鞋穿上，然后又走到他身边，“他断你手筋脚筋，挖你金丹，把你的脸划花……”

她哽咽一声，“若不是刚好我有两颗金丹，若不是刚好元爹爹能驾驭它，要不是刚好有那四幅画卷……你……”

要不是……一切刚刚好……

说到最后，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喘气。

江澄看她脸色微白，赶紧出水走到她跟前，替她顺气，“别生气。”

月华皱眉，缓了缓，等慢慢冷静下来，顺势把头埋进他怀里，眼底含泪，声音闷闷的，“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我知道，”江澄虚拢着她，“我都知道。”

她摇头，“你太冒险了。不骂你两句，我心里不舒坦。”

“现在心里舒坦了吗？”

“没有，”月华从他怀里抬头，捏着他的下颌，眼神威胁，“这事太严重，得多骂几句我心里才舒坦。”

“我不还嘴。”

“你还想还嘴？”

“不敢。”

“你敢的很！你眼里全是挑衅！”

江澄唇角欲勾未勾，“没穿衣服，凉的吧。”

“……”

月华脸色微僵，手突然用力，环抱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也不自觉的握紧，指甲略微划过他的肌肤，引得他一阵颤栗，瞳孔深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