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做了什么,还需要我重复一遍吗?”卫夫人冷冷的说。
“尽管一五一十的说!”盛弘气恼的看了一眼大娘子和康姨母,自己这个大娘子,只要一跟这个姨姐走的近乎,盛家准出事情。
“大娘子,让彩云在分给绮霞苑的蜂蜜里下了慢性毒药,全府人都知道,绮霞苑的点心每做一样都是首先送到寿安堂的,而且老太太平时有什么爱吃的也会随时让人传话让妾身做了送过去。老太太这半个月点一款点心要了七次,妾身奇怪,找了大夫来检查了食材,才知道其中的猫腻,本来想等查明白再禀报,谁知老太太晕倒,要知道榕哥媳妇还怀着身孕,基本每天去寿安堂,大娘子真是好计谋,毒害老太太、伤及婉婷的胎儿,然后把罪过扣给妾身。”
盛弘瞅着大娘子半天不说话,继而冷笑几声:“你不得了啊,是个人物了,这么复杂的连环计都能想出来……”
“我……我……官人,不是,不是……,姐姐说,这个东西只是让老太太长年卧榻不起的,根本不会出人命!”
“你姐姐,什么都听你姐姐的,你平时不给母亲请安问好,不站规矩,也就罢了,还觉得让老人家卧病不起不是罪过,你这样的大娘子我盛家容不下了,来人,笔墨伺候,我要写休书……”
“好姑爷!慢着!”一个老太太摄人心神的声音传来,后面跟着王家舅舅和舅母。
卫夫人心里奇怪,已经吩咐了护兵,如果有救兵来,一律不能进来。
卫夫人不知道,是康晋见母亲晚上了还不回去,来找过一趟,进不了盛府的门,这才去外祖家搬的王家老太太,在门口基本是硬闯进来的。
既来之,则安之,倒要看看王家如何维护他们的女儿。
王老太太来了之后一阵纵横捭阖,盛弘纵是天子门生,熟读律例,也是几次败下阵来。
卫夫人实在看不过盛弘又一次想大事化小,于是大义凛然:“既然此事无定论,我们就去开封府吧。”
此话一出,引来王老太太一阵训斥:“卫氏,不对,卫夫人,你也是王家出来的,我们是一家人,这件事纯属意外。让大娘子以后吃斋念佛,好生给亲家母赔罪也就是了,没得伤了三家的脸面,你可是也有儿子在官场,女婿也在官场呢,仕途艰险,如果不互相照应,恐怕寸步难行。”
王老太太半是哄,给三分脸面,半是威胁,如果再闹,那么王家也是有能量影响你的儿子、女婿的。
卫夫人浑然不怕,真的是事没在谁身上,谁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