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对着他:“你瞅瞅你这张脸,你管这叫不苦?黄连都没你苦。”
“我真的不苦,我很开心。”
聂忠华看着相机里自己的脸:“我只是不喜欢笑,我也不讨厌谁,我性格就是这样。”
齐飞脑袋凑近他,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给两人拍了个合照:“老聂,你刚说的是真话?”
“嗯,真话。”聂忠华说:“非常真。”
“那就好。”
齐飞把手机塞进兜里站起来:“其实笑一笑也不是什么坏事,行了,到点了,咱们进去会会呗。”
“嗯。”聂忠华站起来,当着齐飞的面扯开嘴角笑了笑。
齐飞愣了愣,啧啧两声,十分认真地说:“华,不笑其实也没事,你不必勉强自己,那是你的性格问题,我知道。”
聂忠华拳头一握,指节一响:“你大爷。”
两人进去,让里面看守的同事出来。
朱明凯伤势虽然严重,但好在宋晏辞赶到的及时,处理伤口也及时,送到医院后又有专人负责,这会儿虽然看起来还是半死不活的,但脑瓜子还算清醒。
齐飞拖了两把椅子过来问朱明凯:“伤在肚子上,嘴能说话吧?”
朱明凯眨着眼睛,虚不拉几地说:“能。”
“很好。”齐飞坐了下来,二郎腿一翘:“让你整理脑回路,整理好了吗?”
朱明凯眼里满是心虚,眼珠子转到一边,不敢看齐飞的脸。
齐飞冷笑一声,朝聂忠华扬了扬下巴。
聂忠华冷冰冰地开口:“朱明凯,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你杀害孙引弟并分尸的现场,在你们家后院发现了你囚禁孙引弟和其他女性的地窖,更在你们家地里的两颗桃树下挖出了被你残害过的女性尸骨。”
朱明凯怔怔地问:“孙……孙引弟是谁?”
齐飞咬了咬后槽牙:“菲菲!”
聂忠华将相关照片扔在病床上:“你西装裤上的纤维,你的鞋子,你沾染的金丝桃花粉,都证明了你就是杀害孙引弟的凶手,证据确凿,你没有反驳的理由。”
“你心虚什么,现在心虚有个屁用!”
齐飞骂道:“你应该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如果不是警察,你现在是个全尸还是半尸都不确定,既然能说话就动动你那嘴皮子,别浪费我们千辛万苦救你一条烂命回来,你知道现在,就此时此刻,外面还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吗,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