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劈波斩浪

金磊说：“天赐你超越郑和下西洋的路线，劈波斩浪，到南亚、非洲、欧洲考察。”邢姬说：“你是一位了不起的航海家、探险家，更是一位友好使者。”谷宗义谦逊道：“我是一位追求完美的理想主义者，梦寐以求地想实现振兴中华的抱负。”

天赐他们要到郑和当年第一次下西洋的终点站古里国去，由于时代的变迁，古里国已经成为西方殖民主义者争霸的战场，他们不得不作一些战略上的调整。张勇说：“ 这样看来，我们远洋航海的计划要作重大修改。现在的古里国已经不是当年郑和下西洋时的古里国了，是葡萄牙、荷兰和英国殖民统治者的天下，我们只能在古里作短暂停留，补充谈水和食品后就走。”天赐说：“我们也不必那么害怕他们。我想葡萄牙、荷兰和英国在古里的舰艇数量也不会太多，他们对我们这支庞大舰队的作战能力会有所顾忌。估计古里港，现在叫科泽科德港，仍然是个自由港，只要我们时刻保持高度警惕，应对策略正确，也可能在古里建立我们的贸易联络站，在香料贸易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为了弄清古里国的情况，我们先到柯枝国去访问。柯枝国在郑和之前早就与中国有往来，柯枝国王还请永乐帝为其勒石封山。”

天赐高瞻远瞩的分析，正确周密的战略部署，极大地鼓舞了全体远洋舰队船员的士气。休整三天后，天赐率领远洋舰队经过八天航行，安全到达柯枝国港口，在那里停留了五天。他们瞻仰了永乐帝为柯枝国御制的碑石，上面镌刻的碑文表达了永乐对海外各国一视同仁，不分彼此的友好情谊。他们从柯枝国王和官吏那里了解到古里国的具体情况，并研究了对策，然后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古里国的科泽科德港。

天赐派遣约翰逊和马南毗、马古里兄弟驾驶一艘领航船分别拜会港口殖民当局的海关署和古里国王，荷兰殖民总督不敢小觑这支从婆罗洲来的远洋舰队，而古里国王却喜出望外，热情接待他们。天赐命令舰队在港外抛锚，严防荷兰舰艇的偷袭和抢劫。他们租赁了几间仓库和一栋楼房作为贸易部办公和船员轮换上岸休整的场所。

他们只把少量的青花瓷器、丝绸锦缎、茗品茶叶运进岸上仓库，由贸易部的官员到市场上销售，赚到的金币和银元用于进口香料。天赐和元贞带领一些外交礼仪部的官员拜会古里国王和荷兰殖民当局官吏，还去游览了古里的风景名胜。古里有许多古老的寺庙和清真寺，里面有独具匠心的宗教雕像和铭文。这里形成了多元文化，有穆斯林的古尔邦节、印度教的欧南节和基督教的圣诞节。饮食文化也别有风味，有全素宴，用米、萨巴粉和七种咖喱制成的薄饼。什么咖哩姜饭，酥油米加肉咖哩，海鲜有大虾、贻贝、淡菜、鲭鱼，还有又脆又薄的香蕉片，非常甜的点心。

天赐专程到郑和曾经居住的驿馆祭祀，还观瞻了郑和立的纪念碑。碑文为：“其国去中国十万余里，民物咸苦，熙嗥同风，刻石于此，永示万世。”运往古里口岸的货物很快抢购一空，赚的钱都用来进口香料等商品。天赐在古里招聘马南毗和马古里的亲戚作为中华天成公司常驻古里的贸易代表，并建立了一个贸易联络站。他们补充了淡水和食品后离开古里国，前往马尔代夫群岛的溜山国。

郑和的航海日志中描述，溜山国是女王执政，又称女人国。那里海域的海水盐分低，属于弱水，浮力小，吃水深，而且航道上还有许多暗礁，航海者都不敢从此经过。郑和去溜山国时，都由溜山国女王派有航海经验的老船长导航。郑和事先通过马南毗和马古里兄弟找到溜山国在古里的使节通知了溜山国女王，女王非常高兴，专门派遣两艘舰船到古里迎接他们。在溜山国舰船的领航下，他们平安无事地到达溜山国首都官屿溜。溜山国由二千多个岛屿组成，在郑和航海图上只标出其中十个较大岛屿，名称后面多是‘溜’。首都官屿溜又称马累岛，岛上遍地都是椰子树，椰子皮可以加工成绳索，用于造船。当年郑和曾经在溜山国建立中途停靠站，并由此跨越印度洋到波斯湾和东非各国。天赐在马累岛上租赁了一块土地，建造了十几间仓库，三栋楼房作驿馆用。仓库的四周砌有围墙，四角还有守卫的塔楼，绝对安全。溜山国宁静安逸，少有航海船队停靠，天赐决定在这里多耽搁一段时间，为横渡印度洋到西非和欧洲作充分准备。

天赐、元贞和张勇、碧玉受溜山国女王的邀请，多次入宫觐见。天赐他们赠送女王许多珍贵的礼物，除金银珠宝、玉器古玩、首饰摆设外，还有苏州、杭州的丝绸，以及胎薄如纸、洁白如玉、声如罄石的景德镇和德化的名贵瓷器，最令女王惊叹的是那件精工制作的霓裳羽衣。女王穿后赞不绝口：“真是巧夺天工，举世无双！”天赐还把小戏班带进宫中演出昆曲、歌舞，音乐艺术是没有国界的，是人类共同的文化瑰宝。高雅的苏州昆曲，娇媚的秦淮歌舞，这些异域的优秀文艺演出，令女王着迷陶醉：“郑和下西洋时，多次到过我们溜山国，还在这里建立横渡印度洋的中转站。但是他们并没有带来天朝大国的文艺表演，你们真不愧为中华天国的文化使者。”天赐说：“据我国史书记载，郑和最后几次下西洋时曾在贵国建立中转站，从马累岛直航东非，不知当时的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小主，

女王回忆说：“据我们的史料记载，郑和第六次下西洋时，派遣一个叫洪保的副使从这里直航东非，进入了好望角，并向西和西南连续航行四十天。他们只见水天一色，别无陆地，因为补给困难，又情况不妙，便半途而返，航行七十天又回到溜山。现在我们的船队可以直航好望角，绕过好望角可以到西非海岸，再北上可以直达西班牙。你们想要到欧洲去，我可以派有丰富航海经验的老船长给你们导航。”天赐兴奋道：“我们正愁直航好望角找不到合适的导航，贵国既然已经有直航好望角和欧洲的船队，那就方便多了。我想聘请贵国有丰富横渡印度洋经验的老船长作导航，并训练我们的水手，我们支付丰厚的佣金。”于是天赐与女王当场签署了协助直航好望角和欧洲的合约。

回到驿馆后，天赐主持召开了修正航海计划的会议。他拿出汤若望赠送给他的世界航海地图，指着马尔代夫群岛的溜山国说：“这是一幅欧洲地图学家弗拉·毛罗1495 年所绘制的世界地图，上面有两段注记：‘约1421年中国航海家从印度航经溜山国，试图进入非洲南端的好望角。他们通过男女岛，绕过达布角，横越印度洋，取道绿色群岛和黑水洋，向西和西南连续航行四十天，航程约二千海里。但见水天一色，别无他乡。他们孤舟远航，此后情况不妙，只得半途而返，七十天后又转回达布角。’这份珍贵的历史资料说明，郑和曾经派遣一支小分队探索好望角，并进入了大西洋。所以我们要调整航行计划，从溜山直航好望角，再绕过好望角到欧洲去。我已经聘请了溜山国有丰富航海经验的十八名老船长作导航员，由他们给我们的水手进行横渡印度洋的航海技术训练，为直航好望角作充分准备。我命令张勇留守溜山，负责中转站的安全保卫和水手的航海训练，我和洪刚率领分支舰队到东非和阿拉伯各国访问，估计半年左右就能回到溜山。等我们回来后，稍事休整，就率领整个远洋舰队直航好望角，向欧洲进发。郑和第七次下西洋时曾经派遣洪保支队到天方国首都麦加朝圣，我们船员中有许多信仰伊斯兰教的回民，我让他们派代表跟随舰队一起到天方国去，由泉州清真寺掌教马哈三做朝圣的领队。”

元贞担心道：“你独自到东非和阿拉伯访问，路途遥远，又没有导航的，我有点不放心。”天赐说：“我在古里时已经得知他们有一支船队要到麦加朝圣，他们经常往来于古里和天方国之间，有丰富的横渡印度洋的航海经验，由他们作导航，不会有多大的风险。”

商议已定，大家分头行动，张勇负责溜山中转站的安全保卫和水手训练工作，元贞和碧玉协助张勇管理中转站；天赐和洪刚率领一支由十二艘舰艇组成的分支舰队直航东非和阿拉伯。经过短暂的训练后，天赐便率领分支船队前往古里，与古里的朝圣船队一起去天方国访问。这次天赐分支船队应用先进的天文航海技术，靠“牵星板”测定星座的高度来确定舰队的位置，牵星过洋，直航东非和阿拉伯。

沿途他们访问了肯尼亚的马林迪，在郑和航海图上称麻林国。当年麻林国国王曾经赠送给郑和好几头长颈鹿，运回南京后，万人空巷争相观瞻，称其谓神兽“麒麟”。五天后天赐船队来到索马里的马加迪沙，郑和航海图上叫木骨都束。舰队在朱巴河口停泊，那里生长着大量的斑马和狮子，当年郑和运回国后圈养在皇家园林里，狮子因此成为皇宫官府和富商巨贾门前的守护神兽，斑马在中国美其名曰花福禄。天赐他们还到索马里的布拉瓦访问，郑和航海图上叫卜喇哇，在那里只停留了三天，广阔的大沙漠里盛产非洲驼鸟和骆驼。天赐每到一个国家，一是拜会国王赠送礼品，二是进行海上贸易，并留下贸易代表。

天赐分支船队在阿拉伯半岛的亚丁国停留时间最长，这里是郑和航海图上的阿丹国，地处红海口的亚丁湾，是阿拉伯海上的交通要冲，由此可以进入红海或北上波斯湾。天赐率领舰队先是通过曼德海峡进入红海，前往天方国访问。他们在吉达港登陆，在郑和航海图上标名是秩达港。在陆上东行一天就到了天方国首都麦加。泉州清真寺掌教马哈三曾经陆行到麦加朝圣过，这次旧地重游格外高兴，由他带领拜访了天堂礼拜寺，还到麦地那瞻仰默罕默德的陵墓。

天赐说：“史书记载，明朝宣德八年，天方国使者沙默到北京朝贡麒麟、大象和大西马，宣德皇帝亲自到奉天门迎接。后来嘉靖皇帝闭关锁国，断绝了与西洋的贸易往来，长颈鹿“麒麟”成了珍奇神兽。”马哈三感叹道：“郑和最后一次下西洋时，派通译马欢等七人跟随古里国朝圣船队到过天方国麦加朝拜真主默罕默德陵墓。这次我要不是跟随你们远洋舰队下西洋，此生可能没有机会再到麦加朝圣了。托真主保佑，阿门！”他们在天方国逗留了五天，又返回亚丁湾。休整三天后就启航访问也门，也就是郑和航海图上的剌撒国，然后又到波斯湾口霍尔木兹海峡的喀什姆岛上一个名叫忽鲁谟斯国访问，郑和第四次和第七次下西洋时曾先后二次到伊朗的这个忽鲁谟斯国访问。郑和率领的分支船队历时八个多月圆满完成了出访东非和阿拉伯各国的任务，在喀什姆岛国驿馆休息了五天，补充了足够的谈水和食品，他们个个归心似箭，运用“牵星板”，牵星过洋，由忽鲁谟斯国跨越印度洋，直航古里国。在古里只停留了一天就启航扬帆回溜山国。

小主，

元贞思念心切，几乎每天都要到海边的礁石上用望远镜观测，有没有船只从天际驶来，碧玉也天天陪同她到海边眺望。昨夜她做了一个恶梦，梦见天赐乘坐的主舰在狂风巨浪中上下颠簸，一会儿被如小山丘般的巨浪抛向浪尖，一会儿又沉入谷底。眼看已经到达溜山海岸边了，一排排拍岸浪却把他的主舰吞噬了，浮起又沉没，总是无法靠岸，她站岸边礁石上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感到无限的绝望。她挣扎着跳进海里想进行施救，却被拍岸的巨浪冲上了岸，她从恶梦中惊醒了，再也无法入睡。她起床叫上碧玉和张勇，拼命地往海边跑去。黎明前的海边，天水一色，一抹晨曦冲破黑暗，映照天际。忽然，元贞从望远镜中发现天边有星星桅帆在晨曦中闪烁，她惊喜交集，大声呼喊：“他们回来啦！我看到他们的桅杆了！”碧玉也兴奋异常：“梦中的情境，往往都是相反的。他们终于凯旋归来了！”

元贞为远洋支队大摆庆功宴，驿馆里鼓乐喧天，喜气洋洋，美味佳肴，酒肉飘香，弟兄们尽情的欢聚一堂，庆功横渡印度洋胜利归来。休息了二天，天赐召开直航好望角的各部门负责人动员会，他满怀信心的说：“这次我们直航到东非、波斯湾，横渡印度洋，积累了丰富的航海经验，为绕过好望角，横渡大西洋打下了坚实基础。”元贞和碧玉担心道：“我听溜山国女王介绍，好望角是个‘风暴角’、‘鬼门角’，强劲的西风激流掀起的惊涛骇浪常年不断，还时常有‘杀人浪’出现。这种‘杀人浪’的前部似悬崖峭壁，后部像逶迤的山坡，浪高达四五丈到七八丈，船行到此往往遇难，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航海海域。我们想要直航好望角，风险太大，真有点害怕。”

张勇鼓励道：“听说葡萄牙、荷兰人已经开辟这条航线多年了，从欧洲到印度、南洋和中国都要绕道好望角，既然欧洲人能在这条航线上来回航行，我们中国人为什么不行？而且还有丰富直航好望角经验的溜山国的船长跟随我们一起航行，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天赐说：“她们俩说的也有道理，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对绕过好望角到欧洲的航线可能遇到的风险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汤若望曾经对我讲述他从欧洲到中国来传教，绕过好望角时惊心动魄的一幕。汤若望是1618年4月28日从里斯本的特茹河口乘坐圣心·耶稣号帆船来中国的，途经西非的克罗斯角，进入好望角海域时遇到了强风暴。只见乌云密布，连绵不断，根本见不到蓝天星月，终日西风劲吹，一个个旋涡状云系向东飞驰，奔腾咆哮的巨浪接连不断地向船舷撞击过来，发出阵阵吼声，令人心惊胆战，魂魄震撼。好望角咆哮的西风带对每个航海者来说，都是一道九死一生的鬼门关。多少年后他谈起好望角仍然心有余悸。”

张勇说：“听说荷兰东印度公司见这条航线是欧洲到印度和中国的唯一一条航线，有利可图，于1652年用武力掠取了好望角的主权，并在开普敦建立了居民点，为本国和其他国家提供谈水、食品、蔬菜和船舶修理行业务。”天赐说：“其实腓基尼人早在二千多年前就开辟了开普敦港，开辟了绕非洲航行的航线。二千年后，中世纪阴暗的欧洲城堡里正在策划开辟一条掠夺东方的罪恶航线。首先试航的是葡萄牙海盗迪亚士，他于1487年率领两艘帆船和一艘运输船从葡萄牙的里斯本港出发，途径西非加纳的埃尔米纳，刚果河口的克罗斯角，到达纳米比亚的卢得瑞次时遇到强风暴，在海上飘浮了十几天，不知不觉绕过了好望角，因为看不见大陆又返回了里斯本，说那是个可怕的风暴角，航海者的鬼门关。第二年迪亚士又率领船队试航，终于绕过了风暴角，抵达东非的莫塞尔湾。后来葡萄牙又派遣海盗达·伽马去开辟到印度的航线，他于1496年和1497年二次绕过风暴角到达印度西南重镇古里港，用武力征服了古里国王，掠夺了大量的黄金、白银和珍贵商品，还控制了古里国的香料贸易权。葡萄牙国王若奥二世欣喜若狂地说，只要能绕过风暴角就有好运，并把风暴角更名为好望角。从此以后，欧洲殖民主义者沿着这条罪恶的航线接连不断地到非洲、亚洲和美洲强占广大的殖民地，掠夺了大量黄金、白银、贵重商品和奴隶，为欧洲资本主义的发展积累了大量资本。”

洪刚说：“我的先祖洪保可能是从东非的马林迪出发，沿着东非海岸一直向南，不知不觉绕过了好望角，又进入了大西洋，因为看不到陆地又返回了，可惜阴差阳错，只隔一步之遥就能登陆好望角了。这次我们可以直接在好望角的开普敦港登陆，在那里补充谈水、食品、蔬菜，并维修船舶。”天赐说：“我们在古里国招聘了两名原来在荷兰东印度公司船队当舵手的西班牙人，正好他想跟随我们远洋船队回到西班牙去。有了溜山国船长和西班牙舵手导航，我们就有足够信心直航好望角，并且在开普敦港登陆休整，进行海上贸易，补充谈水和食品。”元贞和碧玉听了他们的分析后，心中有数了，喜不自胜的说：“也许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次有溜山国船长和西班牙舵手双重导航保险，而且我们支队已经到过马林迪，由此再向南到好望角虽然是处女试航，但是我相信好望角一定能够给我们带来好运。”

小主，

天赐在溜山委派了二名贸易代表负责贸易往来业务。经过短期培训，天赐率领整个远洋船队浩浩荡荡地开始横渡印度洋直航好望角的航行。只见海面上桅帆林立，鳞次栉比，各种功能的舰艇按照舟师、两栖和仪仗三个序列排列成整齐的编队，前营、后营和左营、右营的战舰护卫着中营的主舰和旗舰，庄严威武，蔚为壮观。他们一路顺风抵达东非的马林迪，休整了三天，补充谈水、食品和蔬菜，就应用天文航海技术，沿着东非海岸直航好望角。出乎意料的是，好望角正值晴好天气，碧空蓝天，风和日丽，云彩舒展，海天一色，海面上出奇地风平浪静。远洋舰队的全体船员惊喜交集，凝眸远眺那隐藏在狂飙巨浪里几个世纪的壮美岬角。他们为发现突兀的海角、崭新的世界而欢呼雀跃，兴奋不已。溜山国的船长和西班牙的舵手曾经多次绕过好望角，都是阴云蔽日，浊浪滔天，从未见过好望角有这样宁静娇艳的壮丽景观。

他们顺利地在开普敦港登陆，在西班牙舵手的引荐下，快速地通过了荷兰的海关检查，并在开普敦租赁了几间仓库和驿馆，安顿下来进行海上贸易，补充谈水和食品，维修船舶。元贞说：“开普敦港地处好望角交通枢纽，我们要开辟从中国到欧洲的航线，中途经过南洋的爪哇、旧港和马六甲、苏门答腊，再到锡兰的科伦坡、印度古里的卡利库特港和马尔代夫的马累，横渡印度洋到东非的马林迪，最后抵达南非好望角的开普敦港，由此再到欧洲去。这开普敦港是这条中国到欧洲航线上的最重要的中转站。我想在开普敦建立我们的贸易办事处。这样我们来回欧洲时，也可以在开普敦有个落脚休整的地方。”

天赐笑逐颜开：“想不到夫人有如此高瞻远瞩的开拓创新精神，跟我完全想到一起去了。我已经草拟了一个初步规划，先在开普敦设立一个贸易联络站，选派得力的干事常驻这个机构，并着手购置土地，筹建中国商业一条街，然后再逐渐建第二、第三条商业街，直到形成一座商贸城。”

天赐他们在开普敦停留时间长达三个多月，满载着香料和各种商品先回到南洋婆罗洲东万律去，再招募愿意移居开普敦的华侨前来定居。张勇回到东万律后就留下组建一支强大的远洋船队，负责海上作战和护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