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索性把嘴里叼着的糖块,送进柳青青的嘴巴里。
柳青青偏头,把自己的半张脸埋在枕巾里,早知道那些大白兔奶糖是这种归宿,她就应该让那些奶糖烂在食品厂里面。
男人并没有强迫她,而是在维持着原本的姿势,沉喘着:“他跟我一样,也想尝尝甜头,等以后上了前线,估计再也没有这次机会了,你没去过前线,不知道那边的日子苦。”
“又不是我让你去前线的,你抛妻弃子,我都没怪你,你现在还抱怨上了,你大可以不去,我也不让你当首长,哪怕是扫大街都行,我都愿意跟你。”
她心底终究还是有怨气的,嘴上说着无情的话,可抵抗的力气明显减弱了不少,摁着男人的肩膀往下压。
今晚就放纵一把,让男人和他的好兄弟都好好地尝尝甜头,以后就算是想放纵都没有机会了。
……
柳青青被抱去洗澡间的时候,是没意识的,在温水中泡了好一会,才算恢复了知觉,腻了他一眼。
“媳妇你真香,又香又软还热乎乎的,就像是刚出锅的白面馒头一样。”
这比喻直白又露骨,柳青青还有些不好意思,哪有这么比喻的,这男人不是个高中生,词汇量怎么这么贫瘠,一点都都不会比喻,把她比喻成花儿,叶儿的什么,也比白面馒头要强。
一听就很廉价,国营饭店里售卖的白面馒头,一个才两分钱,她柳青青才不是那么廉价的东西呢。
哪个正经人会用那种方式吃糖,也不嫌害臊。
“你再乱说我就不理你了。”她的威胁,在周景行看来是不痛不痒的,威慑力没有,反而撩的他心痒难耐。
两个人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相拥着入眠,面对面拥抱着彼此,像是交颈的鸳鸯,柳青青困乏极了,眯着眼睛,似乎是觉得男人身上的肌肉太硬邦邦的,枕着不舒服,磨磨蹭蹭调整姿势。
殊不知早就惊醒了毫无睡意的雄狮。
等周景行磨刀霍霍的时候,就听到沉稳的鼾声传来。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决定暂时先放过她。
周景行还不到五点多的时候,就被人晃醒了,睁开眼的时候,柳青青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竟然起这么早,周景行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在梦里:“昨天累坏你了,你多睡会。”
“你要是累了的话,可以多睡一会的,我不介意的,要我说呀,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龙精虎猛,一到三十岁以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周景行骂骂咧咧地穿衣服,她永远知道怎么惹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