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用力地擦了擦被碾磨得很旖旎的唇色,指着男人的鼻子骂:“周景行,是不是周围的人把你捧得太高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有求必应。”

她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地往巷子口移动:“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了,你下次要是还对我动手动脚,咱们就派出所见。”

微微弓腰,捡起来自己掉在地上的外套,胡乱起穿好。

她走出来,周景行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一路上一直说对不起。

“要是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做什么?你在街上随便轻薄一个女孩子,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他媳妇。”赵东亮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嬉皮笑脸地把话茬接过去。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就彻底点燃了柳青青心中压抑的怒火。

“你们也都是文化人,婚内强/奸的罪名你们应该知道。”

赵东亮表情讪讪的,不吭声了,婚内强/奸都搬出来了,可见是真的气坏了。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是知道柳青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的,万一真惹急了,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他巧妙地转移了话题:“你先回家换身衣服,墩墩哭着闹着要找你呢。”

要是一般人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了,可是柳青青反而更生气了,这明天就是托词,墩墩那没良心的白眼狼,才不会哭着喊着找她呢。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他现在是你儿子,你儿子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照顾不好他,就把儿子还给我。”

看她不识好歹的样子,赵东亮就来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墩墩现在姓赵,这辈子都是我的儿子。”

周景行用眼神示意赵东亮少说两句,可压根不管用。

“柳青青,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当初是你觉得墩墩碍事绊脚,影响你生二胎,就狠心地把他抛弃了,现在二胎生不了了,就想反悔把儿子要回来,我劝你想都不要想。”

“赵东亮, 你少在这里得了便宜买乖了,我是可怜你生不出儿子,害怕你一个人死的时候凄惨孤单,才把儿子托付给你的,你呢好心当成驴肝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两个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凑到一起就像是炸药桶一样,杀伤力简直骇人。

人在生气的时候,压根没有理智可言,什么戳心窝子的话,都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