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瞎不聋的人,都知道这一出戏看样子是男人主动的,实际上离不开孙水仙明里暗里的风骚撩拨。
尺度之大,笼子里的其他女人都扭过头,压根不敢看。
“她……”王翠花一开口,就带着明显的哭腔,她不知道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就像是心头肉被别人拿刀剜下来一样。
疼到极致,已经感受不到疼了,整个人就像是一棵死了很多年的枯树一样,麻木腐朽。
麻花辫是和短发姑娘一起被绑回来的,两个人本想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惜低估了坏人的能力,被一窝端了。
“大嫂,你也别太伤心,人心隔肚皮,现在看清了也好,省得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这些话,在家属院的时候,赵东亮曾经不止一次告诉她,柳青青也点拨了好多次,可她偏偏就不信。
她觉得赵东亮和柳青青都有私心,是对她外甥女有偏见。
现在看来,她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子。
“好什么好,现在咱们都被人关起来了,明天就要被卖出去了。”爽快的短发姑娘重重地踢了一下笼子。
笼子是三五个摞在一起的,她使劲一跺,其他女人自然是受到波及。
笼子里的小铁盆被踢倒,一盆刷锅水,兜头浇在下一层女人的头上。
“大半夜,你发什么疯!”下一层的女人怒目圆睁。
麻花辫姑娘连忙赔礼道歉:“大妹子,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还是同病相怜的女人,那姑娘的气也消了,用手随便抓了两下头发,把菜叶子和泡发的馒头渣,扔出去。
笼子里一个年纪稍长的女人,也是这群人中的大姐大发话:“你们两个还年轻,还有很长时间的路要走,就当是花钱买个教训吧,凡事要量力而为,为了逞英雄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的。”
她睿智的目光,从几张年轻的脸上扫过,语重心长:“咱们是女人,遇到危险就躲,不丢人,就算丢人,总比丢命要强。”
短发姑娘受教地点点头,面色愧疚地看着麻花辫:“对不起,这次又是我连累你了。”
当时看到孙水仙伙同两个男人带走昏迷的王翠花,是自己不顾后果地跟了过来,好友怕她出意外,也跟了过来。
“没关系,你这风风火火的性子,就算是没了这次,还有下次,我也只能自认倒霉。”
“好,咱们一定会找到机会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