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呢?”
“如今他还俗了,我就敢了。”
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欢自己,所以给足了她承认的勇气。
如果他这次没有来漠北,或许她还会犹豫。
王后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那他呢?他什么想法?若是这次他封了太子,我们小公主能忍受同其他女子一同分享吗?”
“他喜欢我的。”
在时君羡对自己的感情上,闫禾已经能够肯定的回应了。
她重新钻进王后的怀里:“他不会的。如果他要娶其他的女子,那我也不要他了,左右不过是一个男人,我还能寻死觅活不成?更何况,我相信他不会。”
幽溯不是那样的人,他如果是的话,就不值得她喜欢。
王后没有再对此说什么。
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过了好久好久,才慢慢开口:“你要记得,阿爹阿娘都在这,你永远都是阿尔莫最受宠的小公主。”
若是得不到珍惜,即便是铁骑踏进中原,也要把她接回来的。
语意未尽,闫禾却听懂了。
笑着在她怀里蹭了蹭:“阿娘真好,最喜欢阿娘了。”
本应该是温情的时刻,头顶却传来一阵冷笑:“那你别喜欢他了。”
“......”
说好了每人说一半,闫禾已经把能说的全都说了。
她起身:“阿娘还没说完呢。”
“没了。”
“没了?”
“圣旨已经下了,册封大典还未开始,你的心上人恐怕还有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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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洲国皇宫,太极殿。
一身玄色四爪蟒袍的男人坐在桌案后,神情冷淡,专注。
一双黑眸晦暗深沉,落笔刚劲有力,刀头燕尾。
面前是一叠叠看不见底的奏折。
而不远处的软榻上,坐着一身明黄的惠帝和白色长袍的时墨衡。
“啧......你给朕放回来。”
“不。”
“时墨衡!”
“就一步而已,父皇怎么那么小气?”
“哼,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你与你皇兄一个德行。”
“......”
时墨衡才不管什么君子不君子,丈夫不丈夫的,竟然都找他下棋了。
让让他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