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
“在。”
“给我刨了上官寅的坟,给我一把火烧了宣国公府,她竟敢对今安下手,我要让宣国公府不得安宁,我要他宣国公府全府陪葬。”
“全力搜查上官舒和宇文欲,杀无赦,不……带到我面前,我要亲自一刀一刀剐了她。”
话落,不知脸上是泪还是雨,谢清云身子急速下坠。
霄衡接住对方,抱着对方,将人打横抱起,一路向着屋内而去。
再次醒来,是夜晚之时,她蹲着身子紧紧靠在角落里。
心痛到无法呼吸,坐在床头角落,她一手杵着脑袋,泪水持续不断地流淌,湿透了她的衣襟和枕头。
远处,霄衡坐在床头,也是一日未进食,就这般静静陪着她。
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身子颤抖不断,泪像断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在苍白的脸颊上,每一颗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
“今安……”
脑中不禁想起那锦衣少年,顽劣不羁的笑容。
……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辱骂我姐姐,信不信我杀了你。
姐姐在我眼中,是绝世无双,什么京城双姝,姚月珍,上官舒,都比不上姐姐。
若不是姐姐在照院,我……我也不会来,姐姐可别怪我,说什么民大于天的话,我也是人,我也怕死。
疫症的百姓在可怜,可是我只希望自己的姐姐平安无事,姐姐说我自私也好,我不想姐姐出事。
母亲自我们小时候便没在,我和玉瑶都是顽劣之性,自小长姐如何待我们,怎会不知,我谢今安不是个好人,也有自己私心,可是谁人敢伤姐姐,我与谁拼命。
永隋之后,天下三分,处于乱世,我们兄弟姐妹四人,更应该齐心而助,乱世之中,繁世荣华或许会变,但是手足之情最重要。
这辈子,没人敢在我面前说我姐姐的不是,姐姐若心中无我这个弟弟,就不会得知封阳疫症而起,还赶往封阳。
我告诉你们,无论我姐姐进京,有什么传言,谁人敢在背后说我姐姐,我若听见了,管他是谁,一定打烂他的嘴。
手杖可免,晚上祠堂,跪半个时辰。
姐姐,你别让我跪了呗。
一个时辰。
姐姐,我错了,我都多久没跪祠堂,你这刚回京,又让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