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云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嘴巴微张着,却没应下,跪着的身子几步后退。
“不,这是赐给林氏之物,姑外祖母,我母亲虽出生林氏,但清云毕竟乃是谢氏女,不敢受之。”
“姑外祖母,丹书铁券乃是景微皇帝所赐,足以震慑,就连天子也得从三分,姑外祖母,不该给我。”
丹书铁券可以免除死刑救一人,却也可以保住自己,因为见丹书铁券如见君者,更犹如号召,毕竟乃是开国的景微皇帝所赐。
一声笑意,太后拉起对方,将丹书铁券轻轻地放入到了她的手心。
“哀家已是快死之人,要这东西做什么?带进棺材里去吗?”
谢清云摇头:“不,姑外祖母,我不要这丹书铁券,我只要姑外祖母,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替对方抹去眼泪,太后一笑。
“孩子,你和今安、玉瑶乃是哀家在这世上唯一血亲,你是哀家自小看着长大的,哀家怕有一日走了,在无人拥护靖安王府,也无人在护你。”
脖颈滚动,谢清云眼中的泪在是止不住。
自小靖安王妃去得早,是太后一直护着她。
“姑外祖母,你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这个冬天过了,并什么都好了。”
眼中的泪落于手心,太后将她陇在怀内,拍了拍她的脑袋。
“别哭……哀家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知道,就算顾南笙在是医术无双……也无济于事。”
话语轻然,完全没有对于生死的恐惧。
身子颤抖,谢清云听到这样的话语,却是泣不成声。
在永福宫内待了一会,谢清云并是向着药房而去。
似刻意避开谢清云一般,谢清云走后,上官舒,便是来了。
看着对方而来,太后也是显得有些意外。
想起当日上官寅一死一事,终有几分愧疚。
“好些日子没来哀家这里,你弟弟的事已是过去,可莫要多想,伤了自己心神。”
手中拿着折好的一束红梅,上官舒掩下自己心思,来到对方旁边。
“太后说得是,前些日子心中确实难过着,太后病着,这才没有入宫探望,这红梅乃是我在梅苑所摘,放在太后屋内正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