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魔头的确不对劲，在那个男子出手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情绪反应，像一个木桩站在那里毫无举动，跑都不带不跑的。”

烟不云的视线被粘稠的血肉遮盖，因此显得有些迷糊，一时间看不清晓楠的神色是怎么样的，但从她的行为来看，这小魔头绝非原来的小魔头。

镜湖之上，水天一色，波光粼粼，夜晚莹施法捏诀斋月七星轴，激起的水流犹如万般丝带对着晓楠缠绵不绝，无穷无尽。

这种看似柔软却刚劲的攻击，哪怕是拥有自我意识的晓楠也得花费一些气力才能破开，更别说没有意识的猛兽了。

一切行动都是执念的催使，没有任何其它的思维意识，被困在其中苦苦挣扎也是理所当然。

即便力量强悍，可夜晚莹用的是以柔克刚的方法，让她这身爆发力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傻傻的浪费气力。

或许在别人看来，她的攻击好似软弱无力，对晓楠没有什么伤害，可耳聪明目的人却能一眼看出她的主要目的。

“这金公主的攻击看似没有奏效，实际上并非如此，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进攻，而是消耗！”

“消耗？为什么要消耗？以她现在的这股力量不是完全能够与之抗衡吗？干嘛这么麻烦？”

“所以说你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虽说力量相同，可这样硬碰硬，金公主即便赢了也讨不到好处，她是想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其它人看着夜晚莹的表现喋喋不休，烟雨门的人却一直关注着晓楠的情况。

“老祖，晓楠的力量虽然刚猛，可也经不起这样消耗，以她的洞察力不可能看不出来对方在消耗她，可她为何迟迟不做出反应？未免有些过于无脑了。”

烟不云细细观察，紧紧的盯着晓楠的赤眸，虽然金焰散射，可瞳孔却黯淡无光，没有一丝生机活力，好似一具木偶任由操纵。

虽然他不知道本我意识这个东西，可凭着自己的阅历和洞察力，他依然道出了问题所在。

“是精神！”他惊呼一声，语气十分凝重。“晓楠这丫头虽然浴火重生，可精神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因此才会像这般鲁莽无脑。”

“那小魔头岂不是……”青长老面色如灰，目光直视着晓楠的位置，悲伤由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