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深邃清透的眼眸,正清晰地映照着她的脸庞,视线辗转落于她的唇瓣之上,仿佛要将她的一切心思俘获。
他的脖颈微伸,整个动作缓慢缱绻,鼻息间透出的温热气息叫人心绪波动,直至感觉到他的气息近在咫尺。
不自觉地后退,却发现自己已无处可退,发髻撞到背后柔软的垫子,她终于意识到严淮屹是要以这种极其亲昵的方式喂她药。
她当即笑意更浓,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与期待。
瞧见侍卫的眼神中洒满了迷离柔情,她忍不住深吸口气,倏地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轻轻将他的嘴巴嘟起,保证药汁不会外溢。
“严侍卫好本事…竟也敢用这样的手段来拿捏我。”声音里是隐隐的戏谑与不满,却也难掩她心中的某种愉悦。
严淮屹愣住了,一双本来还紧盯着公主唇瓣的眼睛慢慢抬起,紧盯着她,满是错愕与无辜。
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公主竟然突然低头吻了上来。
她的唇瓣轻轻地撬开他的,以一种几乎是抢夺的姿态,灵巧的柔软将药汁卷走,又继续深入,卷走他口中所剩不多的空气,舔舐他心中最后一丝的理智。
耳鸣骤起,心头似乎有什么激荡开来,矜持和顾忌在这一刹那化为乌有,他顾不得思考,当即毫不犹豫地将身子压向她,加深这一吻。
直到他感觉整个人都要融化,忘记了呼吸。
江易秋放开他,迅速地端起碗将药喝完,随手拿起油纸包的糖丸塞入口中,一切动作流畅而自然。
侍卫半跪着,仍为难以言喻的震惊迷离所困,却见公主掀开小窗,对外轻声吩咐侍从倒盏茶来,然后从容地将窗扇关上,车内再次恢复了先前的静谧。
二人目光交汇。
“哼,今日就不算那些无趣的旧账,要原谅你也可以。”江易秋顿了顿,轻转眼珠思考着,“不过,你得把你的轻功全部教给我,倾、囊、相、授,不得有任何保留!”
他呆呆地点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竹帘突然被掀起。
那个名叫程远的男子半张脸探进马车,手中端着碗茶水,笑得很是轻佻:
“哟,要学轻功,在下也可以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