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朝他伸出手，掌心朝上，作势要拉他。

方闻州深吸口气，“没事儿，继续吧。”

他的左手臂估计已经淤青了……

何一恒冲过来要拉他，被方闻州躲开，站起身两手交叉活动手腕子，他似乎还有心情开玩笑：“学长，你力气真大。”

陆怀川闻言，浅浅笑了。

体育老师上前询问还能不能继续，方闻州毫不犹豫点头。

“行，别勉强，就是个娱乐赛。”体育老师拍拍他肩膀。

比赛继续，这下真的剑拔弩张起来。

方闻州始终紧跟陆怀川，防的死死的。

可不知是他运气差还是怎么回事，敌方甚至他的队友总能不经意的撞上他的左手，让本就受伤的手雪上加霜。

到最后他甚至连抬手都困难。

高鹿喃喃：“我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声音不大，只有站在她身边的阮书禾听见了。

陆怀川接过队友传过来的球，眼睛看着面前还有精力张开手臂阻拦他的方闻州，那张刀刻般的脸上似笑非笑，一滴晶莹的汗珠从他的下巴滴落。

“同学，你的手应该到极限了吧。”人声嘈杂，只有方闻州听见，他瞳孔猛地一缩。

“这个球你要小心了。”

说完少年一个极具迷惑性的假动作后身体转了半圈，脚下移动几步不着痕迹限制对面人的走位，紧张刺激的场上没人会注意这点细节。

控在手里的球朝着反方向脱手而出。

“碰。”

不是球进了，而是意外又发生了。

“啊！何一恒怎么回事儿？！！”场外同班的男生怒吼。

原来一直徘徊在不远处等机会的何一恒被假动作骗过，看方闻州不为所动，立马冲上来想要补救，结果方闻州没躲开他刹不住脚两人直接撞上，倒下去的瞬间何一恒的身体稳稳砸在方闻州左手。

左手，又是左手……

“嘘。”裁判吹响哨子，橙红的篮球正好入筐，是标准的空心球。

比赛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