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永福宫内。
皇贵妃头戴流苏珠冠,一身殷红凤袍缀满了珠宝翡翠,端坐在珠帘后的贵妃椅上,大殿正中,影卫正半跪在地低头向皇贵妃汇报一早探回来的情报。
“回娘娘,慧弘大师看了嘉宁郡主的八字,直言嘉宁郡主命格特殊,但并非凤命。且嘉宁郡主需借他人改命,否则她的阳寿已经所剩无几。”
皇贵妃涂着丹蔻的手指在凝白的羊脂玉上滑过,眸底的冷凝丝毫不减,唇角勾起一个无声的冷笑,挥挥手让影卫退下。
同一时间,御书房内,成帝面前同样跪着一个影卫,也在汇报着相同的事件。
成帝的眸子深邃无比,毫无温度。
“借他人改命?”
安德全观察成帝的神色,挥挥手让影卫退下,自己则给成帝斟了一杯龙凤团茶,笑着对成帝说道:
“皇上乃帝王之命,天子之身,是最尊贵的命格,任谁也撼动不了半分,嘉宁郡主的命格虽然特殊,但她也是借不到皇上身上的。”
成帝摩挲着手上的扳指,冷冷说道:
“安远侯长女一事调查清楚了?”
安德全小心地观察着成帝的神色,低声回道:
“回皇上,调查清楚了,当年安远侯确实带着一外室在姜夫人生产当日进府,也确实抱着一个女婴。但这个孩子一直没有进入姜家族谱,而嘉宁郡主——也就是姜夫人当日产下的女婴也确实因为传言命格过硬克母的原因,于八岁时被姜家三老爷带走远离京都。”
“她的命格呢?真的是凤命?”
安德全低头如实回道:
“这个奴才不知,调查回来的侍卫也说暂未查出。”
成帝一掌拍在龙案上,眼底露出一丝杀意。
“藏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惦记着扶持谢家?还想着将大女儿嫁给谢煜不成?朕倒要看看,安远侯藏着那道密令能到何时?”
安德全眼睛只盯着自己的鞋尖,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此事,成帝已经快耗尽耐心了。
“既只是个庶女,便也不必大张旗鼓,派两个奴才宫女两辆马车接进宫来便是。”
安德全心中微讶,犹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