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山不敢说什么他日再来渠县的话,毕竟他此生很难再回川州任职。说完想说的话,肖青山向着众人深深地一礼。
礼毕,肖青山转身在程四的陪伴下,快速走出城门上了自家的马车。“小六,加快速度,尽快离开渠县的地界。”
肖青山上车后就给陈小六下了命令,陈小六应声扬起了马鞭。回到马车上坐好的肖青山,一直坐在那里默默地流泪。
董氏瞧着自家相公的模样,也不知要怎么劝说,只好找出棉布的帕子,递给肖青山。
明佳说得对,棉布的帕子比丝绸的帕子更吸水。
谢博渊昨夜也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到了后半夜才睡着,今日醒得就有些晚了。起床后,谢博渊问老路:“肖青山一家,已经出城有一会了吧!”
老路想了想说:“刚出城一会,您现在要去送行,还赶得上!”
谢博渊喝水的手一顿,抬头看向老路,又看了眼天色,“怎么会这么晚才出城!”
老路得了消息也赶去亲眼目睹了,全城百姓给肖青山送行的场面。老路难得很细致地描述了今日城门前的场景,最后还感叹,“肖大人是真得民心啊!”
谢博渊听了老路的描述,有些后悔自己没能亲眼看看这个场景。谢博渊看着院子的景致有些失神,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喃喃道:“肖青山,他值得!”
这六年,谢博渊看着肖青山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不管是打井还是种果树,还是春耕秋收,肖青山都是跑在最前面的,他用了真心也换到了真心。
谢博渊又抿了抿茶,自言自语道:“肖青山,在滇州好好干,未来的仕途,才好走!”
京城李瀚升也是早早就醒了,院子里耍了一会红缨枪,随便吃了口早饭就出门了。
李瀚升不上朝,不代表其他人不上朝。李瀚升的国公府所在的崇化坊和后面的崇贤坊,都是武将的府邸。
李瀚升也不坐车也不骑马,就步行着逛。
每走到一座宅子门口,李瀚升就停下脚步,想想这是谁家。他家有没有合适的孩子,没有话就下一家。